“川,應該就是項川了,他應該被老大帶走了,豈不是說——”羅靈菱滿臉激動。
周清眼中精光一閃:“錯不了,定是大師兄借項川的玉符傳訊!”
“那還等什么?”羅靈菱一把抄起行囊,動作利落地將老母雞夾在腋下。
正要動身,卻見周清突然僵在原地。
“可我們不知道血楓林在哪里?”周清皺眉道。
羅靈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單手掐訣,一枚泛著青光的玉簡從袖中滑出,在掌心滴溜溜轉了個圈。
“打聽消息時順手買的,”她得意地晃了晃玉簡,“皇都全域圖,區區血楓林不在話下。”
周清不禁莞爾,二師姐不愧是二師姐,做事永遠那么未雨綢繆。
兩人迅速清理此地痕跡,帶著昏迷的藍采薇登上飛舟。
隨著法陣亮起,舟身化作一道流光劃破天際。
……
五日后。
飛舟穿過濃密的云層,周清站在船首,衣袍被罡風吹得獵獵作響。
遠處地平線上,一片赤紅如血的楓林逐漸顯現,宛如大地上一道猙獰的傷口。
“這就是血楓林?”周清瞇起眼睛,本能地感到一陣心悸。
羅靈菱展開玉簡,沉聲道:“據載,此地楓葉終年赤紅不褪。”
“相傳上古時期,數百萬修士在此隕落,鮮血浸透十寸土壤,怨氣千年不散,浸染了整片山林而形成”
隨著距離拉近,詭異的景象愈發清晰。
扭曲的樹干如同掙扎的怨靈,樹皮皸裂處不斷滲出暗紅黏液,宛如未干的血跡。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楓葉竟無風自動,發出簌簌的私語聲。
“老大把清算點選在這里,看來是有深意的。”羅靈菱也是起身看向下方道。
周清頷首:“項川是至少半年前被大師兄帶走的,如今才假借通訊玉簡聯系其他人,看樣子這段時間不是在療傷就是在做準備。”
他目光掃過詭異的楓林,“此地定有特殊之處,或許藏著退路。”
羅靈菱點點頭,道:“沒錯,有了上一次的失誤,再加上這些年毒發的折磨,他們必定會通知南宮家一起來的。”
周清不再說話,而是收起飛舟,兩人帶著藍采薇,就此向著深處悄然接近。
……
與此同時,血楓林深處。
一個青年負手而立,背后寬闊的古劍散發著滄桑氣息。
劍鞘上的符文時隱時現,仿佛在呼吸。
“來了。”他突然開口。
空中傳來破風聲,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踏空而來,肩上扛著的狼牙棒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你瘦了很多!”趙撼岳看向蠻金剛道。
蠻金剛摸了摸凹陷的臉頰,苦笑道:“每隔幾天就要經歷一次萬蟻噬心之痛,誰能不瘦?”
他打量著趙撼岳,“你也好不到哪去。”
趙撼岳長嘆一聲:“希望這次項川的消息不假,我們也能早點解脫……”
“真能解脫嗎?”清冷的女聲打斷了他。
墨蘭心懷抱瑤琴款款而來,衣袂飄飄,眼中卻是一片死寂。
她指尖輕撫琴弦,發出錚的一聲響:“南宮家留我們性命,不過是要我們自相殘殺。”
趙撼岳神色一緊,道:“可身上的毒素我們解不了,而且還有一縷魂血在他們那里,他們隨時能要了我們的命。”
三人相顧無言,眼中盡是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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