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嘿嘿一笑,一把奪過烤冷面,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鹿彌站在兩人身后,默默望著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心中思索道:
“在我們三個人里,小學長跟江學姐相處起來是最自然的,這是為什么?”
她想到下午在球館里,江夏對她說的話,隱隱有所明悟:
“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嗎?”
想透這一點后,鹿彌眼睛越發明亮:
“就是因為不爭,所以才能在小學長面前體現出最自然、最純真的一面,這種時候才是最有魅力的。”
只是可惜,雖然鹿彌也很羨慕江夏這種狀態,但她卻學習不來。
因為江夏可以不爭,她和陳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有十六年的感情基礎。
可是她呢?
她什么也沒有,就連胸也比江夏小幾號。
直至此刻,熟讀古今中外文學名著的鹿彌,隱隱看清她與江夏淺淺的不同。
江夏得位最正,就像皇后一樣,無論是得不得皇上歡心,都不會被輕易廢掉。
而她和白淺淺卻只是被一時寵愛的妃嬪,皇恩雨露如過往云煙。
自己不去爭,便遲早會被遺忘。
但她跟白淺淺又有所不同。
白淺淺那柔弱可憐的樣子,不管換誰來,都是要捧在手心里的。
就算她是男人,被白淺淺這樣的女生喜歡,也斷然割舍不下。
可是她自己呢?
一來根基淺薄,和陳舟認識也不過兩三天罷了。
二來不像白淺淺那樣惹人喜歡。
她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要強又好勝,如果不是經常裝作柔弱的樣子,是不討人喜歡的。
當然,她現在也不是沒有優勢。
因為借住的緣故,鹿彌自己知道,她才是在肉體上離陳舟最近的那個。
在這點上,就連江夏也稍遜一籌。
想到這里,鹿彌眼神逐漸安定下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既然有優勢,那她就要用好這優勢,將小學長徹徹底底變成自己的小狗。
夜色漸深,三人從步行街回到家中。
鹿彌回到房間,看著衣柜里的jk制服,又想起陳舟要求搭配的腿襪,臉頰不由得再次發燙。
但她想了想,還是深呼一口氣,從衣柜里取出自己最喜歡的一套。
鹿彌將這套jk壓在胸前,想象著陳舟推開門,看到她時瞳孔驟縮的模樣。
此時此刻,她仿佛已經看到他喉結劇烈的滾動,和眼神里燃燒著欲望的火焰。
“嗬嗬嗬,小學長,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我要把你深深深深深地抱在我的懷里。”
突然,她躺倒在床上,用枕頭捂住臉,發出一陣悶笑,身體在床上不安分地扭動著:
“我要你眼里只有我,只能為我瘋狂,成為我一個人的小狗。”
……
陳舟剛回到房間沒多久,就猛地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尖,嘟囔道:
“這大夏天的,怎么還打噴嚏,難不成有人在背后罵我?”
正說著,手機在書桌上咳嗽起來。
陳舟瞥了一眼屏幕,是白桃大發來的消息:
“今晚什么時候有空,約一下晚上的演繹。”
陳舟發了個呲牙的表情,說道:
“白桃大有求,那我肯定是隨時有時間!”
白桃大發了個“ok”的可愛表情包,說道:
“那擇時不如撞時,就現在吧。”
說罷,她發來一個“!”,這個符號即表示演繹開始,也表示演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