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四年五月十四日,憑借著強盛的軍力,吳信占據冀州中部。】
【同時,攻取冀州中部后,他也未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南下。】
【而冀州南部因士族豪強們的紛紛逃離,使得吳信的進展極快。】
【冀州南部幾乎就是望風而降,只有少部分忠心于大夏的官吏依舊在頑強抵抗。】
【這冀州局勢的瞬間轉變,也使得收到消息的盟軍們,也頓時躊躇不前——】
【為了保存實力,他們只是停在冀州外邊,坐而上觀,偶爾派遣一些前鋒進入冀州探查消息,裝裝樣子,以告知天下,他們依舊在遵循皇帝的命令,馳援冀州。】
一系列的消息轉變令荀瑾瑜目不接暇。
反正在她看來,大致就是…
吳信局勢不妙。
吳信準備垂死掙扎。
吳信小勝一籌。
吳信霸凌士族。
吳信得勝已是定局。
冀州陷落已成事實。
因此,交談仍在繼續。
荀瑾瑜現在要重新幫蘇婉清規劃一番,以求勝利。
當然,雖然說是交談。
但也只是荀瑾瑜單方面的侃侃而談。
至于蘇婉清?
自然是依舊沉醉在吳信的魅力當中,不可自拔。
“冀州陷落即成了定局。”
“那么我們的謀劃自然也需要做出相應的調整。”
荀瑾瑜握著折扇,緊鎖眉頭,面色鄭重的沉吟道。
“嗯嗯。”
蘇婉清雙手捧著臉,小腦袋動了動,雖然看似贊同的點了點頭,但眼睛卻依然緊緊的盯著模擬中的吳信。
點開畫面。
每次功伐的身姿。
每次在萬眾矚目中被迎接入城的樣子,都被她收入眼下。
夫君風采依舊。
還是那么意氣風發,那么帥。
這可比記憶里當皇帝的他帥多了。
當初當皇帝的時候,時常心事重重的,看著都心疼。
荀瑾瑜清冷的聲音繼續回響。
“首先,我們核心的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畜軍資的戰略不變。”
“司隸加上關中長安周邊,有著大量的良田,和足夠的人口,也即是足夠的兵員足以讓我們穩定發展,以拖待變,從而破局。”
“但因為并州和冀州的陷落,以及太行防線兩座重要關卡壺關(并州東出要道)、軹關(冀州西進咽喉)在明公手中,所以使得他可以直接進入司隸,直接威脅我們勢力的安全。”
“因此,右北平(我才發現我參考的地圖是錯的,正常右北平郡是幽州的,無語了。),我們是依舊要拿下的。”
“右北平(看做是黃河一帶渡口防線,也就是蒲津渡)拿下后,我們便可遏制住其直接進入關中東部,卡住潼關,導致明公攻打司隸洛陽時無法支援,或者威脅長安,使我們陷入保車還是保帥之境。”
說到這,荀瑾瑜頓了頓,隨即折扇輕點案牘,微微思索后才續言道:
“其次,我們要警惕的便是明公的后續動作。”
“冀州陷落后,他就有了四個目標可進一步擴張。”
“司隸就不多提了,剛剛說的就是因為我們本就是目標之一。”
“而剩下的自然也就是那些肺霧盟軍的地方。”
“兗、幽、青三州。”
想到那些心懷鬼胎、不懂唇亡齒寒道理的盟軍,荀瑾瑜也是有些不爭氣的嘆息了一聲。
“明公選擇幽州的概率最小,因為幽州貧瘠,征伐所獲肯定遠遠大于消耗,對他來說不是最優的。”
“而東進青州,雖然不錯,但依然不是最優。”
“因為他沒有水軍的話,是很難快速解決多水之地的青州的,容易進退維谷。”
“所以,他最優的選擇是司隸和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