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蘇綰雖說這次叛亂是重點,但其實吳信并不放在心上。
唯一值得吳信放在心上的,也是他頭疼的,無非就是回到洛陽后,蘇綰和蘇婉清兩人之間的矛盾。
畢竟他雖察覺到蘇綰的心思,嘴上給予了安慰,但要是真要他去解決,他還真不知道從哪方面入手。
因為蘇婉清的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
倔的很。
認準了一個人,好是真的好,不好也是真不好。
再加上吳信知道的信息也略有不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因此,要想完美解決的話,那幾乎就跟路易十六一樣,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嗯…
好像也不是讓人完全摸不著大頭。
只是他也不知道如果通過那個副本的話,有沒有作用。
實在麻煩啊。
念及此處,吳信心中嘆了一口氣,但很快便又收起了這份念頭,專注趕路。
因為他這人就是這樣。
做事的時候,總是優先專注解決身前的事,再考慮其他。
兩百余手中舉著火把的騎兵,隨著戰馬的起伏,頭盔上的翎羽也隨著起伏。
精良的盔甲,整齊的隊列。
獵獵作響的旌旗和如雷般的馬蹄聲讓人望之生畏。
這番氣勢,別說是在大周境內,就連草原上的千名匈奴人見了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與之交戰。
然而,令吳信沒想到的是…
這在草原上都算一股不小的力量的部隊,在這大周境內卻反而碰到了不自量力之徒。
吳信眼神微動,看著不遠處雜草叢中不似風吹的異常晃動,抬起左手,身后便立即響起了輕微的號角聲。
“锃——!”
而在號角聲落下的下一秒,吳信身后的軍兵們也沒有猶豫,便直接拔出了佩劍,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見沒有動靜。
吳信面無表情的馬鞭一點,身后常春便毫不猶豫的比了個手勢,帶著兩名甲士躍下馬,小心的上前。
片刻之后。
常春帶著兩人回到隊列,低聲道。
“統領,大概兩人,應該是探子,但又不像是軍中斥候,蹤跡凌亂,反倒更像是慌忙逃竄的盜匪一類。”
“要派人追嗎?”
軍中并不缺乏經驗老道的斥候。
或者說,時刻掙扎在生死線上的專業斥候,論起偵查,甚至比起尋常的繡衣使者也不遑多讓。
所以要是想抓回來,還是兩名尋常的盜匪,輕而易舉。
這也是常春如此提議的原因。
但很顯然,吳信并不打算這么做。
“逢林莫入,窮寇莫追。”
“如果是尋常盜匪,那也不必在意。”
“但如果是…”
吳信微微側頭,漠然的看向了林中的一顆樹頂。
“有心的探子,那分開走就危險了。”
“繼續趕路,不必理會。”
說罷,吳信收回視線,便一揮馬鞭,驅策戰馬前進。
“諾!”
見此,常春也并未多說,只是若有所思的敲了吳信剛剛看向的地方后,應了一聲,便躍馬而上,緊隨著大部隊離開。
“踏踏踏…”
而隨著馬蹄聲的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久。
一道全身大汗淋漓的瘦小人影也隨之從原先吳信盯著的大樹頂上滑落而下,快速向著凌亂蹤跡延伸的方向跑去,嘴中還慌亂的念念有詞道:
“麻煩了,邊軍真的派人來了,必須趕快回去告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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