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馬上絲絲縷縷的疼痛。
這種疼痛太過于明顯,但裴知珩卻自動的將這些感覺忽略了,他錯開目光,視線落在南惜的唇上。
她睡前洗過澡,穿著小清新的睡衣,此刻那娃娃領的花型睡衣領口露出大片雪白脖頸,裴知珩移不開眼。
他的視線又落在她鋪設散開來滿在枕頭上的長發。
他喉結滾動。
隱約有些理智將失的樣子。
“惜惜,你以前從來都不會連名帶姓的喊我,可現在為什么每次喊我都是這樣?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叫我一聲阿珩?”
男人低啞著嗓音,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南惜緊張的半點不敢松懈,她只輕聲道:“那你先松開我。”
裴知珩還是抓著不放,房間里沒開燈,只是睡眠燈隱約透出大片微弱的光,陰影中,男人背光蹲在床前,他目光中是隱忍而又克制的愛意。
那愛意將要溢出眼底。
他一語不發,像是一只蟄伏在暗處的兇獸般,意有所指的眼神盯著自己眼前的獵物。
南惜掙扎了一下,裴知珩摁的更緊。
南惜害怕的有些哆嗦了……
“裴知珩,你別這樣,你這樣真的弄疼我了。”
裴知珩松了些力道,但還是沒有放開她。
“惜惜,你在裝睡,我其實一直都知道。”
南惜微微皺眉。
“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戳穿,為什么還是每天晚上都會過來?”
“因為愛。”裴知珩開口道,“惜惜,我太愛你了,這些愛讓我有了欲望,這么大的別墅就只有你和我,我們分明是最相愛的人,是夫妻呀,可你卻非要和我分房睡,你知道這對于我這樣一個有正常需求的成年男性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南惜當然知道,她怎么可能會不明白呢,可是她對裴知珩的這種抗拒心理她又有什么辦法?
“惜惜,我想要你。”
裴知珩半點不掩飾自己的需求。
他直接開口。
南惜瞳孔縮了一下,她掙扎的力道大了起來。
這種感覺太窒息了,自己就像是被盯上了,有些害怕的事情像是要發生了。
她躺在枕頭上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只拼命的搖頭,眼神中蓄滿了淚水,她無聲的抗訴,希望這個人能大發慈悲放過她。
這些事情曾經于她而言是最甜蜜的,可如今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裴知珩……你說過的,我生病了,你不能這樣,你該給我一些時間。”
“惜惜,我們來這快一個月了。”
南惜還是搖頭。
裴知珩慢慢低下頭,他的唇瓣近乎要貼上女孩的唇,南惜卻偏偏偏開頭,男人的唇便擦過她的臉頰,最后落在她的耳畔。
“惜惜,你不要怕,我會很溫柔的,你放心……老婆,你忘了嗎?以前我們也很快樂。”
以前……
南惜已經想不起來了,那些模糊凌亂的碎片記憶,她努力的想要拼湊起來,可關于那些事的畫面全都被沖散了。
她還是搖頭:“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能相提并論,總之我就是不想。”
“裴知珩,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好不好?你這樣我很害怕……”
“你也說了的,我生了病,你不能強迫我。”
裴知珩只感覺自己隨著南惜的這些話,一顆心漸漸的沉入了谷底,女孩的話語清醒理智,那雙眼中除了對自己的抗拒和排斥,再也沒有其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