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歹徒都沒有一點職業操守,貼肌膚粘上的膠布怎么能用劣質的呢?
傅深寒動手撕了一下,宋清寧就疼的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魚狂動。
傅深寒動作停下,他盯著宋清寧半天沒動,片刻后,他笑了。
很輕松,很爽朗的笑意。
宋清寧一愣。
有這么好笑嗎?
她頓時氣呼呼的,可都已經這副狼狽模樣了,他還有心情笑,果然有句話說的對。
有些人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她撇開頭不去看傅深寒。
傅深寒盯著她又看了片刻,忽地伸出手,他微涼的大掌捏著宋清寧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生氣了?”
宋清寧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傅深寒嘴角笑意夠深,可轉瞬,他的目光便徹底冷下來:“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可笑嗎?”
宋清寧皺眉。
“宋大小姐,人有的時候要有自知之明,不能不自量力,明明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還非要試一試,現在嘗到滋味了,下次會不會乖一些呢?”
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跟他有什么關系,他有什么好不滿的?
宋清寧想將自己的臉從他掌心抽出,但傅深寒力道太大,她腮幫子都有些疼。
她是整個人趴在地上,傅深寒便單膝跪下。
“都這樣了,還要倔?”
宋清寧冷哼。
“乖一點,要不是我出現,你可是會被他們一直綁在這里。”
宋清寧不得不認栽,誰知道裴知珩那么卑鄙?
傅深寒這次下手的動作輕了許多,他輕輕地用手撕著貼在宋清寧嘴上的膠帶。
宋清寧稍有皺眉他便停下。
“疼?”
宋清寧幽幽閉上眼。
傅深寒皺了皺眉頭,他一把將宋清寧從地上提起來。
宋清寧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尖叫。
他的動作實在是太突然了。
傅深寒卻像是沒察覺到,他仔細將她身上的繩子全都結開,宋清寧手腳終于恢復自由。
“我們去醫院。”
宋清寧搖頭,這下她試著自己一點點撕,動作雖然慢,但好在撕下來了。
宋清寧正了正神色,她正要說話,傅深寒開口道:“知道你又要道謝,不必了,請我吃飯就好。”
精明如傅深寒。
這樣算下來,自己可是欠了他好多頓飯呢。
宋清寧點頭:“好吧。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我還是想謝謝你。”
傅深寒笑了笑:“都受了這樣的驚嚇,遭了這樣的罪,如果還不長記性,那就是死腦筋。”
宋清寧無奈的聳了聳肩。
在為了跟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人身上付出真心和努力這個話題上,她和傅深寒都有著不同的見解。
她知道她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身上,便也沒有多做爭執。
只是……
“傅總,你是怎么知道我被綁到這來的?”
“這自然有我知道的途徑。”
看樣子是不打算說了。
宋清寧心里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傅深寒一直都在暗處盯著自己,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