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寒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他所處的環境,周圍的一切,接觸的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他們是上流圈子里的人。
他從未見過電視以外這樣遠離城市喧嘩的小城。
這里不像a市也不似海城那般有著高聳入云的大樓,這里的建筑物普遍低矮,電線桿一排排連成線,水泥小道蜿蜒伸展。
傅深寒低估了小縣城不太方便的交通。
他和宋清寧下下了飛機,出了機場,先是坐上出租車去了,客車站買了大巴車票之后,便隨著晃蕩的大巴車來到了小城站。
本以為到了小城便結束了,沒想到宋清寧又抬手攔下一輛三輪摩托,那敞篷的三輪摩托甚至是露天的。
傅深寒第一次看到這樣稀奇的玩意兒,他站在三輪摩托旁,久久無法收回視線。
宋清寧瞧見他這副模樣面露窘迫:“傅總……小縣城到底比不上大城市,交通之處多有不便,你看,你也一路送我這么遠,不如……就此別過?”
宋清寧其實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人情,尤其是欠傅深寒。
可沒辦法,自打她和傅深寒相識,經歷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就像是被傅深寒徹底賴上了。
在他們兩個人這場不明不白的關系中,這個男人一直都占據著主導權,自己似乎是被他推著走,以至于在商場上那樣精煉能干的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傅深寒盯著那輛三輪摩托左看看右看看,等到研究完了他這才從摩托旁探出頭。
“宋大小姐,你剛剛在說什么?”
男人微皺著眉頭像是沒聽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他西裝革履,那一頭黑發,用發膠固定著,發型一點沒亂,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子貴氣。
這樣的傅深寒和灰撲撲的小縣城,顯得格格不入。
見他這樣好奇,宋清寧便沒有再重復自己剛剛那句話,他是不想走的吧,他如果想走,為什么一直不說呢?
她道:“你餓不餓?”
她一想起來一個人,兩個人從早上八點出門一直到現在,除了中途在飛機上吃了一點下午茶之外,都沒怎么吃主食。
她倒是因為最近沒胃口,吃不下,可不見得傅深寒也吃不下。
果不其然,傅深寒左右看了片刻,點頭。
幸福孤兒院的舊址搬離寧城一晃都已經好多年了,她和南惜少說也有八九年沒回來過,如今小縣城穩定的發展著,一些舊的建筑物被推翻蓋起了新樓。
曾經熟悉的街道漸漸的也有了陌生氣息。
宋清寧帶著傅深寒七拐八拐,最后在一家巷子口的面館里吃上了飯。
點了兩份菜,一碗紅燒牛肉面,外加一碗番茄雞蛋面。
傅深寒是真的餓了,那一碗紅燒牛肉面他吃的很干凈,反觀宋清寧,她只是筷子挑了兩口便放下了。
面館里的老板很熱情,他上來加湯,盯著傅深寒看了片刻,突然間就笑了。
“小伙子,好巧啊,今天早上也有個先生來這兒吃飯,和您穿的差不多,長的啊……也跟你一樣高。”
傅深寒面不改色:“是吧老板,您知道他是哪里人嗎?”
那老板這準備想了想,脫口而出:“說是a市來的。”
宋清寧頓時心口一跳……
a市,穿的和傅深寒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