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兒時的照片,幸福孤兒院為背景墻,一大群小孩兒站在一起的合照。
傅深寒那雙眼很努力的從這些小朋友臉上一一掃過,他想找出宋清寧,可是,小孩兒的面龐很難分辨,他沒認出來。
倒是在這些照片里看到了一張熟悉的……
祁宴?
這是祁宴嗎?
傅深寒抬起手,他的指腹落在照片上,其中一個小孩兒的臉上。
他仔細辨認片刻,還真是祁宴!
話說起來,傅深寒也想到了,自己已經許久未曾和祁宴聯系,不知道祁宴遠在海城是否知道了有關于南惜的事。
這樣想起來很多事情也就有了解釋。
譬如,祁宴一個深沉,將所有心事埋藏在心底深處,讓外人一點瞧不出來的人,為何會對南惜有別樣的看法。
他的視線為何總是落在南惜身上……
難不成這所有的一切不是見色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如果真是這樣,那南惜就是祁宴這么多年以來唯一心動過的女孩,他如果知道南惜葬身大海,至今尸骨未還會是什么樣兒?
傅深寒僅憑著一張照片就推敲出所有事情。
他沒有再猶豫,當即給祁宴打去了電話。
只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
他發了微信,可祁宴依舊沒有回復。
傅深寒有些擔心了起來……
就這樣,直到宋清寧留在寧成這片小院兒里處理完所有南惜的身后事,傅深寒都沒有離開。
他一直陪在宋清寧身邊忙前忙后。
南惜的衣冠冢立在距離小院兒兩公里以外的墓園里。
墓園周圍環境很好,到處綠植盎然一片郁郁蔥蔥的氣息。
晨間鳥兒歡叫,空氣清新。
回去的路上宋清寧一言不發,她摸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腕再也忍不住哭出聲音來。
短短幾天,她強撐著,又變得很憔悴。
傅深寒看在眼里卻無能為力。
這是她必須要經歷的,自己無法承擔。
回去后,宋清寧情緒持續低落。
傅深寒不太會安慰人便默默鉆進廚房里做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面出來。
他將面碗擺到餐桌上卻不見宋清寧人。
正要去她臥室里,宋清寧便穿著一身黑色吊帶裙,踩著高跟鞋鞋緩緩走了出來。
她長發披在肩上,小臉上畫了精致的妝容,這副模樣和她早晨那蒼白憔悴的模樣形成對比。
傅深寒臉上神色一怔,有些沒發應過來。
看到宋清寧這樣他反倒有些擔憂了。
“宋大小姐這是……”
宋清寧撩了一把頭發,她笑了笑:“換身衣服換個心情。”
傅深寒這才注意到她手里拎著一瓶紅酒。
宋清寧又從櫥窗里拿出兩只高腳杯。
宋清寧有些反常,傅深寒盯著她那雙眼看。
宋清寧便笑了。
“傅總,我怎么看你像是有些害怕的樣子?”
傅深寒沒再說什么:“坐下吃面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