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構負責她逃出事宜的女生叫梁麗麗,她比南惜年長,可笑起來臉上有酒窩,一雙圓圓的眼睛也會變成月牙。
她陪著南惜到處玩,問南惜還有什么想見的人,或者放下不下的,她唯一能想到的那個人也只有宋清寧。
梁麗麗一雙圓圓的眼睛頓時睜大,聽到這個名字她趕忙翻出手機遞到了南惜面前。
“南小姐,這也算是我們工作上最大的失誤了,我們實在沒想到這么多年來接了那么多案子,每件事的善后結果都能那么完美,可唯獨在您的案子上,我們出了差錯。”
彼時,宋清寧攜刀闖入醫院殺人未遂,以及在安生了兩天后,又大晚上縱火的新聞已經成了熱搜。
南惜看著上面的新聞久久無法釋懷……
那個傻瓜,闖了這樣大的禍,真的是一點都不為自己考慮,難道要將自己的一生如此葬送掉嗎?
可現在又有誰能救她呢?
南惜整整一夜未睡,她心急如焚,將自己認識的寥寥幾個好友想了一圈,最后覺得可靠,可以信任的只有一個……
于是,她聯系了祁宴。
當時,接電話的祁宴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又或者說他那個人本性就是寡淡的,所以才會再不管聽了什么消息之后都能那樣平靜如水。
“那你呢南惜,既然活著,那你你現在在哪兒?”
南惜將自己所在位置跟祁宴說了。
祁宴說:“好巧,我剛好遇到了創作瓶頸,因為沒有靈感外出采風,正好人就在寧城。”
那天早上她從機構出來去了祁宴所在的旅館。
他們一起吃了頓早飯。
祁宴道:“聽說宋清寧在這里為你立了衣冠冢,要去看看嗎?”
南惜點頭:“去吧。”
前半生過得太苦,也該送送那個死在大海中的女孩兒了……
夢到這里結束,晴歡緩緩蘇醒。
她睜開眼,一雙眼睛平靜的望著天花板,額頭上出了很多汗,她抬手抹了一把。
她沒有再懶床,起床洗漱換衣服,出門的時候祁宴很平常的等在樓下。
“還以為你堅持不了了。”
她笑了笑:“怎么會,有你帶著我也不好犯懶。”
“做人也沒必要對自己那么苛責,一切事全憑自己喜好,你如果覺得跑步對你有益,那就當打發時間陪我跑上幾圈,你若是不喜歡,那就回去吃了早餐,曬曬太陽看看書也是好的。”
晴歡盯著祁宴笑了笑。
“你倒是寬容。”
“春天,我希望你能一切都好。”
他許久沒叫過自己這個名字了。
晴歡眨眨眼:“宴老師,有件事忘了問你。”
“什么?”
女孩兒的目光緩緩移到了祁宴手上。
好的,手指上原本帶著結婚戒指,可現在戒指沒了。
“你不是說你已婚嗎?”
祁宴原本一臉的嚴肅想著她會問什么,可當問題出口,他突然就有些心虛的樣子。
別開頭,祁宴擦了一下額頭上并沒有的汗水……
“我……性冷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