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雙古井無波的雙眸中一圈圈情緒蕩漾開來,那樣的濃烈的,炙熱,想要說的話堵在嗓子眼上。
最終,他只淡淡道:“李心茉是傅深寒的未婚妻,她的話不是針對她。她這個人就是表象和脾氣不一樣,說話有些沖,可她的那些話你根本不需要在意。”
原來……
晴歡咬了咬自己的唇瓣,祁宴是誤會了啊,他以為自己臉上的淚痕是因為李心茉。
可她從來不會因為無相干的人落淚。
“祁宴,剛剛……我和宋清寧通了電話。”
祁宴雙眸中閃過一抹很微妙的光。
晴歡低頭笑了笑:“她是我在這世上最在乎的人了,我總想著不讓她擔心不給她添麻煩,可到頭來我才發現我其實也很脆弱,很渺小,那么多的事情,我一個人根本處理不好,我不想讓牽掛我的人為此費心,可到底還是連累了她。”
“晴歡,你要明白,這世上沒有獨立的個體。你能讓她為你費心,說明你是幸福的,不是一個人,這世上還有關心你的人,不是嗎?”
晴歡眨眨眼,祁宴說出的話總是很有道理。
她自己何嘗不明白?
只是,這世上很多的事情都復雜得很她根本捉摸不透。
“算了。”祁宴說,“你來海城都很多天了我都沒有帶你好好到處逛逛,去換身衣服,晚飯我們出去吃好不好?”
晴歡還在猶豫,祁宴說:“最近的創作又沒進展,缺乏靈感的時候總要出去透透氣。”
于是,晴歡就這樣跟著祁宴出去了。
她的身體骨頭都已經懶得不行。
她對什么都提不上興趣,不想說話,更不想扎堆人群。
她甚至不想進行這些無用的社交,可祁宴每次出現在他面前都總是那樣平靜溫和。
他就像是溫度適宜的水,她根本無法拒絕,也做不到不和他交流。
她似乎是被迫著。
“宴老師……”
祁宴帶著晴歡來了海城一處歷史文化較為悠久的街道。
說到底這些年隨著不少建筑項目,城鎮的大樓都做過翻修,可唯有這條街保留了最真實的美感。
望過去,只見一排排古代建筑物,青磚小路鋪在腳下,蜿蜒的街道兩旁都是商鋪,一些商販將攤子支在門口。
晴歡覺得很新奇,她內心有了一點小波瀾。
祁宴主動當起了解說員,他指著這些古代建筑物在晴歡耳邊解說。
晴歡一句話突然出口。
“宴老師,你變了。”
祁宴腳步一頓:“嗯?”
回答的太快可腦能量又沒有跟上,于是他發出疑問,這個音節尾音上調充滿誘惑力。
晴歡側頭盯著他。
“沒什么,說笑而已……就是感覺,你變了。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祁宴想,是自己這幾天熱情過頭,露出了馬腳?
“你以前不是很愛說話。”
祁宴:“相處的久了,跟你之間已經沒有秘密了,你是覺得這種相處模式不好?”
晴歡立刻搖頭,怕他多想,她道:“沒有,很好。”
“只是覺得很慶幸,還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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