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歡只覺得后背發涼,冷汗直冒。
她沒想到這么天衣無縫的計劃,誰都信了,可唯獨裴知珩不肯信。
他是魔鬼!
想到裴知珩的時候,那段痛苦回憶涌現腦海,那個人的臉赫然出現在腦海中,她嚇得臉色都白了。
腳步僵在原地甚至不知道要往回走。
祁宴下了車隔著外套袖子握住她的手腕。
“你現在是晴歡,沒什么好怕的,這一次你身后還有我,況且你和他已經離婚,名義上沒有任何關系了,大膽往前走好嗎?”
晴歡很努力的強裝堅強,可還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脆弱。
她輕輕點頭,身形顫抖,此刻的她雙目空洞,宛如一共毫無生氣的布偶娃娃被祁宴拉著車腕帶上車。
再次回到這座滿是回憶的城市,晴歡沒想到自己還是這么的軟弱不堪。
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線,晴歡一點點收回渙散的意識,她扭頭看向祁宴。
報了宋清寧家的地址就去了小區。
可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小區門口有黑衣保鏢,單元樓下也徘徊著。
有那么一瞬間,晴歡崩潰的想,這個人要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自己究竟到什么時候?
她眼眶泛紅。
祁宴調轉車頭,他帶著晴歡去了自己在這兒置辦的房子里。
看著她情緒平復了一些,傅祁宴這才將手機遞給她。
“是宋清寧。”
晴歡伸手接過手機,宋清寧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傳了過來。
“小惜,事情真的是這樣嗎?祁宴說裴知珩為了讓你回來,不惜用變聲器扮做傅深寒的聲音給你打了電話!”
晴歡苦澀的笑了笑,聽著宋清寧的聲音確實沒什么大事。
她開口問道:“你還好嗎寧寧?”
“我沒事,就是上班的路上一時著急有車追尾而已,不過是皮膚輕微擦傷。”
“那就好。”
電話那頭,宋清寧怒火橫生,她將裴知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這世上怎么就會有他這樣無恥的人呢?他到底想怎么樣?都把你逼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想怎么樣?”
晴歡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或許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測都是對的……
只不過身邊有保護她的人,這些人瞞的死死地,從沒讓自己知道罷了。
“寧寧,在a市的這段日子,你過得辛苦嗎?”
宋清寧突然一愣:“好好的,怎么這樣問?”
“我就是覺得,裴知珩這樣死不放手,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放過你呢?你一直都瞞著我的是不是?你在這邊都承受了多少?”
宋清寧嘴里罵了句臟話。
她其實從來都不這樣的,只是最近這段時間晚上睡不好。
她開始打起了游戲。
游戲里有隊友帶偏,偶爾口嗨。
但這句臟話卻是真心想罵的!
“小惜……我還是習慣這樣叫你。可不管你叫什么名字這都改變不了你這個人的事實!你要明白南惜也好,晴歡也好,你就是你,從來都不可能有什么改變。”
“你經歷過的那些事情它也不會因為你換了名字就當作沒發生過,小惜,你知道嗎?從前的你,堅強無畏,可現在,你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在逃避……”
“我知道你生病了,被這段婚姻折磨的體無完膚,但我不希望你這樣,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這樣。”
“小惜,不要去逃避勇敢的面對好嗎?哪怕你現在還沒有能力與之抗衡,可你不要膽怯,你就大膽的站在他面前,看他能拿你怎么樣!”
電話掛斷,宋清寧的話不斷的回蕩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