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歡面無表情的臉上并沒有任何波動
裴知珩也跟著松了一口氣,他繼續往下說。
“也在……那樣,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了,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把我們拆散掉。”
“惜惜……人真的是很奇怪,以前過得好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回憶往昔,可等到失去了幡然醒悟,閉上眼,腦海里全是對過去那些畫面。”
“我和你撐過了最艱難的時刻,熬過了那么多個春夏秋冬,可最后的結局卻是分道揚鑣,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一直都待在我們的家里,我在等著你回來……”
“我在想,究竟該用什么樣的辦法來彌補我帶給你的這些傷害呢?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的……”
“而且,自從你離開以后,我一直都入睡困難,晚上睡不著,頭很痛很痛,那個時候我又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沒有那場車禍,你沒有離開,或許就是不一樣的結局。”
“你知道嗎惜惜,你以前跟我說過,想去巴黎,我在那邊早已經為你安了一個家,我幻想著我們移民過去,到時候一定能生活的很好,我們會漸漸的適應那個新環境,你也會忘記這些,可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
提及這些,他又潸然淚下。
他現在自己痛苦的思緒中,還要繼續往下說,晴歡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后,冷聲開口打斷。
“時間到,你可以走了。”
昏暗的光線下,裴知珩慢慢抬眼,他一雙眼一眨不眨的就那么盯著晴歡。
他試圖從女孩眼中找到一絲情緒。
可是沒有。
她還是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可她有似乎早就變了,變得那樣陌生,他快要認不出來了。
他就那么呆愣在原地,晴歡漠然轉身,抬步離開。
這些臺階,她一口氣上去,哪怕腿酸也沒有停歇,像是生怕后面有餓狼追著。
房門被打開,晴歡一把將門關上,上了雙重鎖這才松了一口氣。
房間里沒開燈,她整個人徹底癱軟,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不停的喘息。
緩了半個小時左右,晴歡這才像是恢復了一點精氣神,她慢慢起身,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般麻木的洗漱,換上睡衣上床,隨即便是閉上眼,腦海中各種事情翻江倒海的涌來。
她開始痛恨自己之前的每一個決定……
其實,她差不多都快要忘了當初那個一見鐘情的人不是裴知珩,而是她。
那個在球場上穿著球服肆意揮灑汗水的少年。
那個在教授講座上自信張揚,敢于表達的少年。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眼角余光多少次瞥向那個人了。
只是,曾經那么美好的少年說要和自己白頭到老的人,最后卻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到最后,男人變成一只惡魔,張著血盆大口說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
幻想中的晴歡喪失了反抗能力,她就那么任由自己被他生吞。
可不知何時,一只手伸過來將她從無底深淵一把拉了回來。
晴歡自己的思緒中抽身,她看到偷窺上不停震動的手機。
是祁宴打來的語音通話。
晴歡慢慢伸手將手機拿起來,放到耳邊。
祁宴溫柔從容的聲音,從麥克風里傳出來。
“睡了嗎?”
不知為何,心頭陰霾一掃而光。
“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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