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時候,晴歡起床了一次。
她去看祁宴。
大晚上的,他們這種關系,她貿然闖進他臥室里,有些不禮貌。
可,如果不進去又實在擔心。
晴歡不知道該怎么辦,突然就聽到了祁宴臥室里傳出水杯被打碎的聲音,玻璃碎片砸在地板上,那清脆尖銳的響聲讓她心頭一驚。
下一刻,沒有任何猶豫,她推門進去。
還沒走近,床上,祁宴撐著身子急忙喊道:“別過來。”
晴歡停下腳步。
祁宴像是清醒了一些,他打開睡眠燈:“抱歉,晴歡,我又吵醒你了。”
晴歡搖頭:“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干什么?”
“我就是有些渴,想喝水,一不小心……”
“我知道。”晴歡道,“你躺著別動這些碎片,我來處理,你要喝水,我去給你倒。”
祁宴心里生出愧疚感。
確實,一個人孤獨久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著,可某天心里突然有了牽掛,那個人這樣照顧自己的時候,又會覺得自己成了她的負擔。
無法心安理得的去接受她的好。
于是,祁宴就在心里暗自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對晴歡千倍百倍的好。
晴歡很快就清掃了滿地碎片,她給祁宴倒了水來,遞水杯的時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晴歡心中一跳。
又發燒了!
柜子里有電子體溫槍,晴歡找出來給祁宴測了一下。
39!
“祁宴,你又發燒了?”
祁宴喝了一大杯水:“沒事。”
“不行,我去給你找退燒藥。”
而身上女孩兒身上穿著那件睡衣,這還是之前遺忘在家里的。
她走后,他去她臥室里看了看,發現這套睡衣時驚喜不已。
他親自手洗,用了最香的洗衣液,最后風干掛在了她的衣柜里。
這些年,祁宴習慣了做夢,總想著她還會再回來,還會重新穿上這件睡衣,果不其然,一切都如自己所愿。
他確實是高燒熱醒的。
整個人像是被置身于熊熊大火之中,腦袋很疼,喉嚨也在冒煙。
他沒想過要驚動晴歡,只是想把水杯拿過來喝口水,誰知道還是蠢……
這次,晴歡拿來的藥他吃了。
只是,他躺下后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他覺得二辯很吵,晴歡在說話,她問自己要不要去醫院。
他慢慢睜開眼,分明已經很努力了,可眼皮抬起卻又沉重的落下:“晴歡,我沒聽清你在說什么……”
他眼前出現重影,晴歡變一點點靠近。
“我是在問你,既然這么難受,我就帶你去醫院好不好?咱們去輸液,打了針就好了。”
祁宴像是被燒糊涂了,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將她扯入自己懷里緊緊抱住。
這就當是這次生病的福利吧。
“祁……祁宴!”
房間里光線并不明亮,祁宴剛剛開的是睡眠燈,一片昏黃曖昧的燈光下,晴歡怎么也想不到他會這樣!
她的身體就這樣正面帖在了祁宴身上。
而且,男人那兩條手臂修長有力,像是鐵鉗將她緊緊困在懷里。
晴歡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