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體格夠好,這一點,他還算滿意。
江云宴謙遜地笑笑:“謝謝沈叔夸獎,不過您看起來倒是跟以前沒什么變化。”
沈建章聽后呵呵一笑,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笑著自嘲道:“我這哪里還沒變喲,頭上都長出好多白頭發了。”
他說著熱情摟住江云宴肩膀,把他往家的方向帶:“走走走,別光在這兒站著說話了,快跟叔叔到家里坐坐。”
沈清寧還沒發話,江云宴哪敢跟著去。
急忙擺手婉拒:“伯父,實在不好意思,我車不能停這里,今天就不過去了,改天再登門拜訪。”
沈建章稍稍一愣,這邊沒有停車位,臨時停一會兒沒事兒,時間長了要被貼條。
大手一揮豪爽地說道:“這都是小問題,你可以把車開進咱們小區里面去停嘛,來吧來吧,正好順路把我們一塊兒捎回去。”
沈建章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打開車門,動作利落地坐了上去。
江云宴則將目光投向沈清寧,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辜。
他什么都沒做,是沈建章非要他去他們家做客的,不能怪他,而且他還拒絕了。
沈清寧滿臉無奈。
實在想不到,她上高中時爸爸老是掛在嘴邊、時常念叨的棋友小江,竟然會是江云宴。
怎么想怎么感覺魔幻。
等到了家,沈清寧腦子里還迷迷糊糊的。
以前江云宴在這邊租房子住,剛好是他們家對面的樓。
江云宴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沈清寧在廚房尖叫,上躥下跳的樣子。
那是那段時間他唯一的樂趣。
沈建章平時沒別的愛好就喜歡下象棋。
周六不上班的時候就小區的花園里找人下棋。
牌品太臭,玩不起,愛發脾氣,導致人家不和他玩兒。
恰好這個時候遇到了江云宴。
江云宴會陪他,哄他。
兩人成了忘年交。
沈建章還約他去家里吃飯,他也答應了。
江云宴遇到事回了帝都然后出國學醫,之后就再沒見過面。
剛到家,沈建章便迫不及待地,嚷嚷著要和他殺一盤。
眼看著天色逐漸暗下來,天邊已經開始泛起一抹淡淡的黑色。
江云宴還得趕回市里,不然太晚不安全。
沈清寧開口說道:“爸,江云宴還得回市里呢,你們以后有時間再玩吧。”
沈建章從柜子里拿出他的寶貝象棋說:“小江不是你的朋友嗎?這么晚了你不讓你朋友留下,還讓他回市里?這可不是朋友該做的。”
沈清寧被沈建章將了一軍。
讓江云宴住下,這算怎么個事兒?
沈清寧繼續勸:“咱們家沒房間。”
家里是三室一廳的房子。
爸媽一間,姐姐一間,她一間,沒有空閑。
“怎么沒房子?你和安安一間,你媽和你姐,我和小江,這不剛剛好,行了,你帶安安一邊兒玩去,別打擾我和小江下棋。”
沈建章轟沈清寧走。
邱憶云也勸她:“寧寧,別管你爸了,快和媽說說小江喜歡吃什么?我好給他做。”
邱憶云把沈清寧拉去了廚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