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沈清寧就知道原因了。
江云宴所謂的分開,就是一只蝦,一人吃一半。
當他咬了半只把另外半只遞給沈清寧的時候。
沈清寧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原來這就是他理解一人一半。
理解能力也是逆天了。
“寧寧,你是嫌我臟嗎?”
江云宴眼巴巴望著她。
兩人接吻的時候吃了那么多口水,她要嫌棄臟早就嫌棄了。
到現在她還記得他嘴巴里的味道。
清清涼涼,是薄荷的味道。
那天他醉酒,嘴里沒多少酒味,最多的是薄荷味兒。
所以接吻絕對是他蓄謀已久。
“我怎么可能嫌江先生臟?畢竟某人喝醉后嘴巴都那么清新。”
沈清寧張嘴咬下江云宴筷子間夾的蝦仁。
故意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江云宴笑:“讓嘴巴時刻保持清新是對另一半的最起碼的尊重,我過段時間還要去做個全身體檢。”
沈清寧一愣:“你突然做全身體檢做什么?”
“向你證明我是干凈的。”
江云宴道。
干不干凈,不是嘴說了算。
而是要用醫院的數據。
“那我改天也去做一個。”沈清寧道。
她每年都要做一次全身體檢。
今年還沒做。
既然江云宴向自己證明。
那有來有往,她也證明一下。
這樣兩人彼此都放心。
“其實你不用做體檢,我一直相信你是好女人。”江云宴認真道。
他對她是一見鐘情。
不管她變成什么樣,他對她的喜歡都不會變。
沈清寧沒說話拿起手機,手指輕滑屏幕。
見她不說話,江云宴也沒再說。
幾十秒后,沈清寧把手機面向江云宴:“你看,我每年都要做的。”
沈清寧給他看的是她每年的體檢預約。
季川和程夏在一起后,為了表忠心,沒再碰過她。
可到底在一個屋檐下生活。
怕他把不好的病帶家里。
所以沈清寧才養成了體檢的習慣。
“寧寧,我怎么有種結婚前婚檢的感覺?”江云宴笑說。
沈清寧收起手機彎唇:“我也有點這種感覺。”
“要不然咱們找個時間把證領了?”
江云宴期待望著她。
沈清寧眉頭微微皺起。
她還沒想過領證。
她喜歡水到渠成,不喜歡這樣急匆匆。
江云宴明白她意思了。
故作不在意說:“我就隨口說說,領證是大事,不能怎么草率。”
要說草率,估計沒有比和季川領證時再草率的了。
領證的那天,她在發燒。
季川知道后淋著大雨過來照顧她。
當時她特別感動。
下午雨停了之后。
他提議去領證,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留在她那里照顧她。
她頭腦一熱就和他去了。
拍結婚證的時候她穿的很普通,因為感冒還在發燒。
臉紅撲撲的。
民政局工作人員還說她害羞的樣子很好看。
沈清寧沒說話,夾起一只蝦仁,自己咬了一半然后遞到江云宴嘴邊。
“江先生張嘴。”
這一刻,江云宴心里不快瞬間煙消云散。
他張開嘴咬住,開心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