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怒聲:“沈清寧,你總翻舊賬有意思嗎?那次安安流了那么多血,看上去已經不行,程夏胳膊有舊疾,活人和死人比,自然先救活人。”
沈清寧不想和季川在公眾場合發生劇烈爭執,被人看笑話,死死咬著后槽牙,壓著聲說:“安安那時候還有氣,是你為了程夏放棄她,在你心里我女兒的一條命連程夏的一只胳膊都比不上,既然這樣,你又在這里假惺惺的關心什么?你就當沒有安安這個女兒吧。”
沈清寧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季安安墜樓那天是沈清寧的噩夢。
如果那天女兒真的意外,她會毫不猶豫和他們季家同歸于盡。
那個時候她已經寫了遺書。
打算和季川離婚的時候寫的。
季川什么都能做的出來,怕自己有意外。
若自己有事,而季安安沒事,那么季安安由父母撫養。
她名下的財產分成了三部分。
百分之五十歸父母。
百分之四十給女兒,剩下的百分之十給姐姐。
若女兒和她一樣都遭遇不測,她那部分錢就以女兒的名義捐給希望小學。
這是沈清寧最壞的打算。
丈夫為了財產謀害妻子的事兒在豪門中和常見。
所以沈清寧才選凈身出戶。
什么都不要,只為保自己和女兒平安。
如果知道自己最后會和江云宴在一起,有江云宴這個靠山在,大概率會和他爭一爭財產。
這樣自己現在也許就是百億富婆了。
只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不過現在也挺好的。
沈清寧從咖啡廳里出來,沒看到江云宴的車。
她記得江云宴的車就在停在前邊。
向前走過去,依舊沒看到他的車。
兩人約好了一起回家吃晚飯。
而且她也已經和劉姨說好,晚上等著他們一起回去吃。
沈清寧拿手機打算給江云宴打電話。
手機解鎖,看到了他十分鐘前打的一通未接來電和一條消息。
他說齊馨兒來帝都了,遇到一點意外,他過去看看,今天不去她那里吃飯了。
江云宴是孤兒,齊馨兒是他的家人。
她來帝都遇到事,他該去看看。
沈清寧給江云宴發消息:【我剛從咖啡廳出來,你路上注意安全,見到馨兒姐記得替我向她問好。】
江云宴:【嗯,你回家路上也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消息。】
沈清寧:【好,你在開車別回了,我打車回去。】
沈清寧把消息發出去收起手機。
這時一輛車開過來,車窗滑下,季川臉上露出看笑話的笑:“呦!江總不是在外頭等著你,他人呢?讓他出來,我和他打個招呼。”
望著季川得意地樣子,沈清寧不惱不怒淡聲道:“他臨時有事走了,你要有事可以給他打電話。”
“嘖,不會是女人叫走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