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程夏突然笑起來,笑意中還帶著譏諷:“沈小姐,季安安怕的是毛毛蟲,我們如果想害她,該用毛毛蟲才對,為什么要用蚯蚓?”
說完她還得意的翻了個白眼。
沈清寧沒證據,所以才用的蚯蚓。
程夏現在親口說出來,證據就有了。
她拿出證據,一段在學校的視頻。
不想給老師造成麻煩,所以給老師的臉打了馬賽克。
“程夏,我女兒書包里的確被人放了毛毛蟲,你還說不是你做的嗎?”
手機上有一段毛毛蟲在書包里爬的視頻。
程夏看的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
頭皮發麻,起了一身的小米疙瘩。
她皺著眉頭搓著胳膊辯解:“我只是隨口一說,你這算是什么證據?”
說著突然朝前跑過去。
“阿川,救我。”聲音帶著哭腔。
看到季川程夏才想起,他今天和她一起見客戶。
如今他來了,瞬間感覺腰桿兒硬了許多。
季川公司臨時有事兒所以來晚了一步。
下車看到前邊亂糟糟的,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好奇發生了什么事兒。
聽到了程夏的聲音,便趕緊走了過去。
程夏跑向季川的時候,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
她走到他身邊,委屈道:“阿川,沈小姐誣陷我。”
蚯蚓是沈清寧從市場新買的。
很新鮮還帶著腐爛泥土味兒。
季川聞到程夏身上味道,額頭不受控制的蹙了蹙。
但看她受委屈,心里難受,雙手扶著她肩膀溫聲哄。
“夏夏乖,我會幫你處理。”
他溫柔說完,抬頭看向前方的沈清寧。
穿了一身灰色運動裝,扎著馬尾,手里是白色喇叭。
眼神冷厲,市井潑婦形象,沒有一點兒女人該有的溫婉和端莊。
這就是她跟了江云宴后的樣子。
以前他雖然對她不算好,但至少是溫柔的。
真是跟什么人學什么人。
或者說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以前都是裝的。
季川嫌棄望著她:“沈清寧,這里不是解決事情的地方,如果你真想解決,就跟我走。”
沈清寧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那就是讓人知道程夏想害自己的女兒。
以后但凡女兒有個什么意外,就都會往她身上想。
所以,以后她會比任何人都希望女兒好好的。
沈清寧彎唇:“好啊。”
臨走前沈清寧從包里拿出兩百塊的現金給旁邊的環衛工人。
地上被蚯蚓弄得臟兮兮的,給她造成了麻煩,二百塊算是補償。
程夏現在不能再見客戶,讓小何幫她取消了。
季川認識酒店的人,找了包間幾人進去。
季川身邊是孟征,程夏身邊有小何,而沈清寧是一個人。
孟征彎腰給季川拉開椅子:“川哥,您坐。”
季川坐下,雙腿交疊,以上位者的姿勢望向沈清寧。
“沈清寧說說吧,你鬧這一出又想做什么?”
沈清寧特別討厭季川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判定她是做錯事的一方。
張嘴剛要說,程夏搶先道:“阿川,是安安書包里被人放了毛毛蟲,沈小姐心疼女兒我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亂咬人啊?你知道的,我最近既要忙公司的事情,還要忙咱們結婚的事兒,怎么會有功夫去做那種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