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說完,江云宴便毫不留情地打斷道:“有勞江女士惦記,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掛斷了。”
說罷,作勢就要結束通話。
“等等!先別掛!”江楠急忙出聲阻止,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焦急,“阿宴,媽媽現在就在帝都,咱們能不能見上一面呀?”
她卑微的到了極點,就希望江云宴能心軟,答應她的要求。
可誰知,江云宴卻冷漠地回答道:“抱歉,我向來沒有和陌生人見面的習慣。”
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了江楠的心窩。
她顫抖著聲音說:“阿宴,我們可是母子啊!媽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難道你真的要這樣一直恨媽媽下去嗎?你要恨到什么時候才是頭?”
面對母親的聲聲質問,江云宴的表情依舊冷漠,他冷聲回道:“你憑什么決定我得人生?你想讓我交什么朋友,我就得交什么朋友,你想讓做什么事也得聽你的安排,我是人,不是你的提線木偶。”
“自從那次我選擇以自殺的方式來反抗之后,我們之間所謂的母子情誼就已經蕩然無存了。如今互不聯系、互不打擾,才是給予彼此最大的尊重,好了,就這樣吧,再見。”
說完,不等江楠再有任何反應,江云宴便掛斷了電話。
晚上江云宴做了好長的噩夢。
夢里他又回到小時候。
因為吃東西太快,被打嘴。
因為去和別的小朋友去玩泥巴,被打手被訓斥被關禁閉,這些都是當著那些小朋友的面兒做的。
她告訴那些小朋友,他將來是要做的大事的,他們這些普通人家孩子不配和他在一起玩兒。
之后那些小朋友再沒來找他。
他喜歡小動物。
偷偷養了一只野貓。
她讓人當著他的面弄死了。
第二天慕清瀾帶周舟和沈清寧去參加下午茶。
在去的路上她和兩人介紹了下江楠。
江楠是位強勢、厲害且神秘的女人。
江家早些年就是珠寶大亨,后來衰落,之后江楠成為江家家主,這才力挽狂瀾,將江家衰落的局面挽救回來。
沈清瀾只知道江楠的這些資料。
長什么模樣,個人喜好,有沒有結婚,有幾個孩子等一些事情什么都不清楚。
沈清寧聽完慕清瀾介紹,頓時挺好奇江楠這個人。
“對了。”慕清瀾像是想起什么,又補充道:“有傳言說,江楠和南方傅家的家主有過一段緣分,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反正江楠特別不喜歡傅家,所以你們在她面前千萬不要提起任何有關傅家的事情。”
慕清瀾很看重這次下午茶。
沈清寧和周舟一同點頭。
江楠想來帝都發展,她邀請人參加這次下午茶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想挑選合作伙伴。
其中肯定會有考題,至于考題什么樣,只有到了地方才能知道。
沈清寧雖然做了好些年的季太太,因為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婦,所以認識的富家太太不多。
帝都富家太太不少,但好些人會買珠寶,但沒有打算涉足這行做生意,既然江楠邀請了,她們給她面子也都來了。
沈清寧抬頭看了一圈,只看到一個熟人,是程夏。
她這次難得的沒再穿紅色裙子,穿的絲綢質地的白色一字肩裙子外頭罩了貂皮,看上去挺小資的。
周舟也看到了她。
她脾氣爆,但也會分場合。
因此就算看程夏再不爽,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表現出任何的不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