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宴帶了晚飯過來陪她。
沈清寧忙的差不多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的消息他還沒回。
于是,她抬起頭,目光落在江云宴身上,問道:“江云宴,我的微信消息你看到了嗎?”
收到沈清寧消息的時候,江云宴在陪客戶,想著過會兒再回,因為忙,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江云宴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頭,然后說道:“看到了,看到了。我手里有點他的把柄,他不敢再纏著你了。”
沈清寧聽后,眉頭微微一皺,追問道:“這次事情是他自導自演的?”
江云宴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僵硬,他怔怔地看著沈清寧,滿臉不可思議。
他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沈清寧也太聰明了吧,這都能被她發現。”
沈清寧看著江云宴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冷笑:“呵!”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季川對自己可真是夠狠的。”
江云宴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滿臉狐疑地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沈清寧淡聲回答:“當劉醒劫持我的時候,季川突然出現,我當時心里就覺得有些奇怪。后來劉醒和季川的對話更是讓我心生疑慮,劉醒明明有機會用最快的速度帶我離開,但他卻沒有這么做。”
“當時我因為太害怕,所以沒往深了想。你剛才提到抓到了季川的把柄時,我突然意識到,如果你手里有季川的把柄,以你的性格,肯定早就拿它來威脅季川了,絕對不會等到現在。所以,我推斷你應該是剛剛才抓到這個把柄。”
沈清寧的分析條理清晰,邏輯嚴密,江云宴不禁對她豎起了大拇指,贊嘆道:“厲害啊!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真相,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沈清寧的臉平靜的像一潭死水,她毫無波瀾回答:“季川完全是咎由自取,我不會再理她,但他畢竟是安安的父親,如果安安想見他,我不會阻攔。對了,話說回來,劉醒會怎么樣啊?”
江云宴想了下回答:“劉醒是受季川指使的,在這次事件中,季川才是受傷最嚴重的那個。至于劉醒最終會如何收場,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季川的態度。依我看,劉醒可能會被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不過,季川給了劉醒一千萬,這或許是劉醒權衡利弊后的選擇。”
三年牢獄之災,換取一千萬,從此可以躺平。
這樣的交易,季川即便去找其他人,恐怕也會有很多人搶著做。
沈清寧沒再去醫院。
幾天后,季川問過護工,有沒有打電話。
知道沒打過之后,他就知道沈清寧肯定知道真相。
他撥通了沈清寧手機號。
發現她沒把自己拉黑,季川松了一口氣。
沈清寧看到季川來電,原以為會因為他設計自己,而生氣將手機掛掉。
可望著她來電,她心里竟出奇的平靜。
她知道原因,就三個字,不在乎。
因為不在乎,所以和季川有關的一切都不會再入心。
沈清寧毫不猶豫地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喂?季總,有什么事嗎?”她的聲音冷淡而疏離,仿佛與季川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聽到沈清寧聲音從手機聽筒里傳出,季川感覺自己的心像是一只大手攥住,緊的厲害,還隱隱泛著疼。
他深呼一口氣開口語氣里帶著些許的笑說:“清寧,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我以后每個月見安安的事情,她怎么說的。”
沈清寧哄季安安睡的時候問過她了,她同意了。
因為忙,沈清寧轉頭忘了這事兒,也就沒通知季川。
沈清寧淡淡地回答道:“安安同意了,你以后想見她的話,可以通過電話手表聯系。”
她的語氣依舊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季川連忙感激地回應道:“好的,清寧,謝謝你!”
沈清寧:“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先掛斷電話了。”
沈清寧很冷漠,季川現在確信她肯定知道了什么。
現在這個狀態算是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