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我沒有時間。”江云宴面無表情地說道,他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仿佛眼前的溫時錦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溫時錦,溫家的大小姐,向來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她自幼被千嬌萬寵著,習慣了別人對她的阿諛奉承和有求必應。
她放下身段主動找上江云宴,對方卻連一個笑都沒給。
溫時錦又羞又惱。
“江云宴,你確定不和我談談嗎?”溫時錦的聲音中帶著質問,“這假項鏈的事情,可大可小,你難道就不想繼承江氏了?”
江云宴嘴角揚起笑,但笑容中卻透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意味。
他說道:“溫大小姐,咱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怎么到現在還不了解我?我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絕不會向任何人妥協。至于江氏,如果僅僅因為一條假項鏈就會完蛋,那么這樣的江氏,我不要也罷。”
江云宴不僅沒有被溫時錦的威脅所嚇倒,反而毫不客氣地反駁了她。
溫時錦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她活了二十多年,從未像今天這樣卑微過。
她緊緊地攥起了拳頭,嘴唇也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為什么啊?我明明處處優秀,你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溫時錦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似乎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江云宴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淡淡地說道:“因為你不愛我。沈清寧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拋棄我,而你在聽說我那方面有問題后,就毫不猶豫地跑了。”
聽到江云宴的回答,溫時錦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晃,險些站立不穩。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江云宴,嘴唇微微顫抖著:“江云宴,你……你果然在騙我,你失憶也是裝的吧?你這么做,就是為了擺脫我!”
其實想要擺脫溫時錦,江云宴有很多法子。
這只是順道的事兒。
江云宴沒回答她的問題,說道:“溫大小姐,我和我老婆已經領結婚證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江云宴說完離開,匆匆朝著沈清寧走去。
就好像晚到一步,就會被人搶走似的。
“溫小姐,您別氣,是江云宴那小子沒這個福氣,我兒子可就不一樣啦,他呀,對您可是一直都特別喜歡呢。”
白知書滿臉堆笑,看準了似的把江奇帶到溫時錦身邊。
溫時錦卻恍若未聞,她的目光如同仙人俯瞰凡人一般,緩緩地垂落下來,淡淡地掃了一眼江奇。
白知書今天給江奇的任務就是拿下溫時錦。
這樣將來溫家就能成為他的助力。
“溫小姐,您好,我是江奇,早就聽聞您的芳名,都說您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江奇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沉穩而自信。
為了拿下溫時錦,白知書連夜糾正了他身上的壞毛病,讓他看起來更加穩重和可靠。
畢竟,當年江容海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江奇只要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端正起來,還是頗有幾分他父親當年的風范的。
“哦?你說你喜歡我?”溫時錦的聲音依舊平淡,聽不出絲毫的波瀾。
江奇連忙點頭,有些緊張地說道:“是的,溫小姐,我對您的仰慕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只是您如同那高掛天空的明月,而我不過是地上的凡夫俗子,實在是不敢高攀,更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今日能夠有幸見到您一面,并且和您說上幾句話,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