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老太太又想借機發難,指責江楠。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沈清寧便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老夫人,您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剛才提出要調查清楚的人明明是我和江云宴,這跟阿姨一點關系都沒有,您怎么能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指責她?還有啊,您這么重男輕女,當初投胎的時候怎么就沒把自己投成男人?”
江楠和老太太是血脈相連的至親,她說話需要有顧忌。
沈清寧與老太太并沒有直接的親屬關系。
再加上她對重男輕女觀念的極度厭惡,這使得她在與老太太對話時毫無顧忌,可以隨心所欲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老太太年事已高,平日里眾人對她都是畢恭畢敬的,除了江楠之外,幾乎沒有人敢如此直白地對她說話。
沈清寧說的那些話,無疑是對老太太的一種挑戰和冒犯。
面對沈清寧的冷嘲熱諷,老太太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她怒視著沈清寧,眼里的恨意,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幾個,沒一個好東西,死了全都該下十八層地獄。”
沈清寧冷笑一聲:“老夫人,您想要讓小輩們尊重長輩,首先您自己就得做到愛護晚輩。您既然做不到這一點,就沒有資格去要求別人。好了,咱們還是言歸正傳,談談那條假項鏈的事情吧。”
沈清寧的語氣雖然依舊強硬,但她還是將話題引回到那條假項鏈的事情上。
“項鏈是從江家送出去的,而溫家大小姐出席這樣重要的場合,肯定不會自己戴著一條假項鏈出門,所以,問題很明顯出在江家這一邊,阿姨今天出事,對誰有利,就是誰做的……”
“沈清寧,你紅口白牙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說是我們江家的問題,你安的什么心?”沈清寧話沒說完,就被江容海急不可耐的打斷了。
“老公,你別急,我相信沈小姐也不是有意的,畢竟小妹是她婆婆,公司沒了,她心里不平所以說話有點口無遮攔,咱們做長輩的得理解。”
白知書輕輕為江容海撫著后背說。
聽著她的茶言茶語,沈清寧沖他們翻翻白眼。
“舅媽,您不用給我找理由,我就是有意的,項鏈的事兒必須弄明白,一天弄不明白我們就一天不離開江家老宅。”
白知書道:“寧寧,其實你不用為你婆婆抱不平的,我們都相信她是清白的,這樣吧,等你二舅成了江氏繼承人,我就讓他全網發布公告說明情況。”
沈清寧完全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大餅我不吃,我只要犯罪的人伏法。”
“你這孩子,你怎么這么犟呢?云宴你就眼看著她這樣嗎?你快勸勸啊。”
白知書對江云宴道。
江云宴冷著臉,往沈清寧身邊貼了貼:“我們家不管是大小事,都是我老婆做主,我都聽她的,舅媽,你總攔著不讓查,不會真是您在誣陷的我媽吧?”
“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白知書皺眉看向江容海。
項鏈的事兒不能再調查,防止夜長夢多,江楠他們也不能再留在老宅。
江容海面向老太太生氣道:“媽,我們夫妻倆處處為了江家著想,但是做的多錯的多,這事兒您看著辦吧,我們不管了。”
老太太疼他,他向她施壓。
這些事情歸根結底還是江楠引起的。
老太太道:“江楠,你別在那里裝啞巴了,我可以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是沈清寧這種人實在不適合做媳婦,你把她趕走,,第二個條件就是不再計較項鏈的事兒,那,么我就還認你這個女兒,以后在江家,還能保你衣食無憂,不然,你這輩子就只能注定孤苦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