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海卻不為所動,他皺起眉頭,對白知書說道:“你先別說話。”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冷厲,讓白知書不由得一怔。
江容海覺得白知書的反應很不正常,他心里暗自思忖,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白知書見狀,立刻又使出了她的慣用伎倆,試圖用眼淚來博取江容海的同情。她淚眼汪汪地看著江容海,哀怨地說道:“老公,你寧愿相信一個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嗎?”
江容海的目光不經意間與沈清寧交匯,他看到了沈清寧嘴角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笑容。
這讓江容海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冷冷地對白知書說道:“我沒有不相信你,但是這套首飾的確是我送給你的,我總得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吧!沈清寧,你說,這套首飾是從哪里來的?”
沈清寧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這套首飾現在正存在銀行保險柜里,除了這套,還有這些。”說著,她又從包里拿出一疊厚厚的首飾照片,展示在江容海和白知書面前。
江容海從她手里接過一張張看。
沈清寧接著說道:“這些首飾,每一件都登記在白知書的名下,你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現在就去查證,之所以現在就讓你去查,是怕晚了,東西被某人轉移。”
江容海緩緩轉過頭,目光直直地落在白知書身上。
他的眼睛里充滿了失望、難過,還有一絲難以置信。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微微的顫抖:“老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白知書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緊抓住江容海的胳膊,焦急地說道:“老公,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這些首飾,其實是我留下來給我們做后路的錢。”
江容海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盯著白知書,質問道:“你之前不是說把這些首飾拿去給眠眠當生活費了嗎?既然首飾還在你這里,那眠眠的生活費又從哪里來呢?”
沈清寧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不禁感嘆,江容海總算是回過神來了,真不容易啊!
江承歡眼見時機成熟,毫不留情地揭露道:“二嬸,您可別再狡辯了,眠眠妹妹根本就沒有收到過生活費!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是靠自己掙錢上學的。不僅如此,眠眠妹妹之所以不愿意回來,并不是她不想家,而是因為只要她一回來,江奇就會變本加厲地欺負她。可您呢?您不但不分辨是非對錯,還總是偏袒江奇,不是動手打眠眠妹妹,就是把她關進小黑屋。”
江容海聽了這番話,腦海中開始不斷浮現出過往的種種情景。
他想起每次江眠眠回家,確實都會和江奇發生矛盾。
而每次江奇受傷,白知書都會哭得死去活來。
那時的他,完全聽信了白知書的一面之詞,認定所有的過錯都在江眠眠身上。
“可是,我每個月都會讓你二嬸給江眠眠打生活費啊?”
江容海突然如夢初醒般說道。
他這才意識到,自從和前妻離婚后,他雖然將女兒的撫養權交給了前妻,但每個月都會給女兒三萬塊的撫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