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林決定帶著安塔去喝蜂蜜水,免得艾耶家的那些老家伙聽了自家孫女今天的冒險故事,連夜來剝艾爾什家好大孫的皮,但又因為打不過艾爾什家的老伊許,生生受辱。
從購買蜂蜜水的攤位買到飲料,杜林帶著安塔坐到了樹蔭下,這姑娘還在討論之前的電影,草原精靈保守是一回事,但他們也非常樂意接受新鮮事物,這也是為什么放電影的各位明明被投訴還沒有被趕出鎮子的原因。
安塔也很快從討論劇情變成討論電影是怎么拍出來的。
這個問題杜林說實話也很想知道,整部電影有一種非常荒謬的觀后感,因為有不少鏡頭處理的不好,很多時候遠景被嚴重虛化。
不過考慮到這個世界有電,有魔法,甚至還有各種各樣的灰紅黑區里的妖魔鬼怪,還有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事情,也許電影在這里也只是一個全新的玩意兒,導演先生們還都處于能拍就行的狀態。
這么一想,杜林又覺得自己大導演的夢想真的是手到擒來。
而怎么拍的電影,杜林和安塔也討論不出一個所以然,所以杜林聽安塔的安排。
“我們要不去沙龍吧,我昨天還接了一個活。”安塔伸手摟住了杜林的胳膊,明明是提出方,卻像是一只幼崽般期待著杜林的答案。
杜林揚了揚眉頭:“是不是和上次一樣,說是去采草藥,然后……”
說實話,杜林覺得要是錢少,他就幫安塔出了。
為了十幾枚金幣,讓安塔這種人型兇器到處放火也不是一個事,三個月前在草原上起的那場燒了三天的無名火,杜林到現在都不敢把這事和安塔有關告訴任何人——小姑娘說要去采草藥,帶著杜林這個搬運工在靠近玉米地的區域遇到了野豬群。
后者不自量力發動攻擊,于是安塔一個瞬發極效炎爆糊過去揚了野豬一家老小的同時也把枯草給點著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那火燒得真是令杜林頭皮發麻。
多虧了法師塔的老爺們出手,最終讓這把火以燒荒的形式席卷了附近的荒地。
“不是,是有人找我幫個手。”說到這里,看著杜林的凝視,安塔急了,小姑娘抓著杜林的袖子開始搖,同時發出了安塔式的悲鳴:“真的沒別的事,不是出去打怪物,也不是去放火,杜林你信我。”
這讓杜林心軟了——不是因為他對這種小孩子撒嬌一樣的語氣沒有抵抗力,而是只要不是去揚怪物的一家老小,或是再讓草原燒上一周,就好。
真的,老杜林心如石鐵,不會因為小姑娘撒個嬌就失去了原則。
于是杜林跟在安塔身后,一手幫著她拎著籃子,一手牽著她的手。
“杜林,我們認識多久了。”身前的人兒半轉身看著杜林問道。
“我們三歲的時候,在莊園里見了第一面。”這件事情杜林記得很清楚,當時的安塔還只是一個小姑娘,她被格里菲斯家那條當時還不老的盧布林獵犬追著,是杜林抄起爐邊的燒火鐵棍將她救了下來。
至于那條狗,當時可是被杜林打慘了,從那之后,這狗只要看到杜林就會狂吠,但當杜林的手與燒火鐵棍產生有機結合,它就失禁,而且企圖逃離現場——哪怕現場就是它的家。
“嗯,我們相識已經九年了,爺爺說,草原精靈長壽,但也少有二十個九年。”說到這里,少女微笑著放緩腳步,她貼近了杜林。
這小姑娘當初就是因為杜林‘舍身’相救,才一直與杜林這么親切,這么些年了,杜林就沒有見過她對別的男孩子有好臉色。
下一秒,杜林將她摟進了懷里。
“我們……”懷里的小姑娘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