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唐人的飲食文化不可避免的入侵了西陸。
雖然在口味上肯定會有調整,比如北方人重鹽,午餐每人一份的爆炒雞丁色香俱全,就是那個味,杜林吃了一口,感覺自己全身包括細胞內的水份都在被鹽屠戮。
你們的廚子放鹽是不是用罐子下的啊,好咸,但真好吃。
只可惜這道菜本來應該配米飯,真正做到大口炫雞丁的時候還能大口炫飯,雞丁的香味,動物的油脂,再配上米飯,讓杜林想到了舊日好時光。
只可惜在西陸還是別想太多了,還是應炫盡炫吧。
午餐結束,杜林帶著安塔表示要回去,還在養腰的卡爾·馬龍閣下只能在病床上與杜林依依惜別。
一離開法師塔,安塔就像是按捺不住一樣感嘆起來:“終于離開了,北方的大家真的挺熱情的,不過有時候也太熱情了。”
“你看你都摸到七環的邊了,大家當然熱情了。”杜林笑著伸手刮了一下安塔的小鼻子。
安塔哼了一聲,小手掐住了杜林的腰:“你才是,我還沒七環呢,你怎么就要六環了。”
“也許是離開盧布林之后心情也好了很多吧,不過還是有些遺憾,畢竟你不在身邊。”杜林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將男人白天說謊說到見鬼發揮的淋漓盡致。
照理來說,這種鬼話是騙不了安塔的,但是這姑娘兒卻不掐杜林了,一對小手挽著杜林的胳膊:“你這么一說,我相信你了,我還是不夠強,不過相信我,最晚明年開春,我一定來你身邊。”
“我信你的。”杜林微笑著伸手擼了擼安塔的小腦袋。
然后三條大狗出現在杜林與安塔的面前。
不是狗,而是伽內種,這三個半大小子一臉不懷好意的圍了過來,其中一個蹲了下來,薅了一把他那焦黃的毛發:“小兄弟,看你穿著挺好的,有錢的話借一點給我們,我們……”
他停下了他的發言——因為杜林與安塔同時掏出腰間的手槍。
“跪下。”杜林微笑著指揮道——為了體現手里的家伙是真的而不是玩具,杜林往蹲下來的小子臉上捅了一下,將這個年青人的臉上捅出了一個槍口印子。
同時完成了再上膛——一枚子彈從拋彈口甩了出來并落在了地上。
三只伽內種統一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聽說你們缺錢。”安塔一手舉槍放在腰際,一手從杜林口袋里拿出錢包。
杜林從中抽出三張十金磅的紙幣:“要問我借錢是嗎。”
“不,不要了。”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三只伽內崽子抖的跟得了傷寒一樣。
杜林一人給了一張:“最近怎么說,吃不飽飯嗎。”
拿著錢的三個年青人哆嗦著不敢開口,杜林嘆了一聲,又從錢包里拿了一張五金磅,遞到了那個臉上有槍口印的年青人面前:“覺得我們好得手,是不是。”
年青人哆嗦著接過錢點了點頭。
“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是貴族的孩子,你們會是什么下場。”杜林說完,空著手一耳刮子打在這個年青人的臉上:“你們也有父母兄弟姐妹吧!是瘋了嗎!你們難道不知道在這片大地得罪貴族是什么下場嗎!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