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過得好快啊。”伊蓮在又一天的醒來后,看著墻上的掛歷悲哀的感嘆著。
“是啊。”葉蓮娜說到這里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的杜林:“那個家伙到現在還沒有過來。”
“不過來就別來,不過我覺得他現在應該是沒空過來。”說到這里,杜林抬起頭,從報紙上收回注意力的他看向了床上的姑娘們:“希金斯手下的崽子在丘吉爾家附近租了一間宅子,改成了橋牌室,今天凌晨四點的時候,有一輛沒有身份標注的馬車停在他家門口,溫斯頓上了車,車子最后進了煙草酒精施術者心智單元與舊日遺物管理部的b號樓,上了三樓。”
“真沒想到,他會是凱拉爾王子的人。”艾莉莎一口就道出了溫斯頓身后的人。
“那也不對,杰克先生是因為貝利王太子的指使才被抓的嗎。”伊蓮聽說過杰克·倫納德與杜林姐姐的故事。
“借刀殺人而已。”梅琳達已經下了床,這只毛茸茸的兔子姑娘一邊穿起她的防彈內襯外套,一邊看向杜林:“什么時候才能殺他。”
“今天吧,杰克的骨灰出來了,我想肯定會有人去領。”杜林說完,起身走到自家姐姐身邊,將報紙遞給了她:“杰克·倫納德,以大學學生的身份離開了黑牢,秘密警察說他的尸體是在河里被發現的。”
“一個卑劣的陷阱。”葉蓮娜的臉上滿是悲意,但她還是絕決的看向杜林:“秘密警察在等著別人上鉤,杰克……他是孤兒,是杰森教授帶大的他。”
“我明白,杰森教授一定會去的,秘密警察點出了他是哥本哈根國立大學的學生……只要教授看到這份報紙,就一定會去。”說到這里,杜林伸手拍了三拍:“起床了,姑娘們,今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姐姐,把教授的地址給我,我和梅琳達先過去。”
然后杜林看向安塔:“安塔,你陪我姐去街上轉轉,越多人看到越好,但在我召喚你的時候,你得第一時間帶我姐傳送過來。”
“好,交給我。”安塔點了點頭。
“伊蓮,這件你不用管,你帶著托米米和夏櫟回411號監督一下修復工作,等我來接你。”杜林看向夏櫟:“夏櫟,你聽伊蓮的,護著一點她們。”
小貓咪點了點頭。
“你呢。”伊蓮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我,我有梅琳達。”說到這里,杜林看向了躍躍欲試的艾莉莎:“你去沙龍轉轉,打聽打聽還有別的什么新消息,我把凱爾希交給你。”
現在凱爾希是杜林戰寵的消息整個哥本哈根都知道,杜林將她交給艾莉莎,小鹿姑娘當然喜上眉梢,她點了點頭:“我要是打聽到什么勁爆的消息呢。”
“晚上回來的時候說給我們大家聽就行了。”說完,杜林起身,今天穿著一套黑色正裝的他打了一個響指:“梅琳達,帶上衣帽架邊上的箱子,跟我走。”
………………
與此同時。
正在自己租住的小樓里,杰森正看著報紙的第三版。
雖然大家早有預料,但是當杰克這個年輕人的死訊被放到報紙上的那一刻,今年已經五十有四的他還是忍不住流淚了。
這么多年,杰森一直單身,是因為他覺得,信仰了北方主義,就不能留下軟肋,不能讓那些瘋子與狂人有朝一日用孩子的性命威逼他。
而杰克……是他見過的最用功,也是最努力的孩子。
這個孩子出身不好,當年是杰森從路倒的一對夫妻背上的襁褓中撿到的孤兒,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
杰森看著這個孩子長大,帶著他學好,看著他學會乘法……直到今天,又在報紙上又看到了他的名字。
·哥本哈根國立大學學生杰克·倫納德于昨天被發現于河中漂浮,請相關人士在看到本告知后來寶劍大道秘密警察廳前臺領取其骨灰盒。
站起身,杰森來到洗漱間,用熱水洗了一把臉。
今天對于很多學生來說,只不過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但對于他來說,應該也是人生的最后一天了吧。
秘密警察怎么會不知道,哥本哈根國立大學學生杰克·倫納德有一個養父叫杰森·凱恩。
組裝好的刮胡刀,在他的手中起舞,為它的主人刮去多余的毛發。
鏡子中的自己,留多了胡子就顯老,杰克還小的時候,杰森總是會刮干凈胡子,然后帶著他去游樂園。
杰克,你知道嗎,同志們勸過我,勸我把你送給別人,只因為做我們這一行的,大多不得好死。
我十七歲那年加入北方主義,十八歲那年,哥本哈根的前任書記被秘密警察的前局長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