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那年,我的導師死在我的面前,他到死都沒有供出我們的身份。
二十歲的我,第一次學會使用轉輪槍。
那一年,秘密警察的前局長死在了北方主義的刺客手中,是我策劃的,使用了整整一馬車的炸藥,將目標與他的得力干將們一網打盡。
二十一歲,我的同學與師兄相繼死于秘密警察的報復。
二十二歲,我親手絞殺了殺死師兄的秘密警察。
二十五歲,我的未婚妻,在送信任務中被叛徒出賣暴露,在投降與死面前,她選擇了后者,用最后一顆子彈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年夏天,我與戰友殺了叛徒一家,雞犬不留。
放下了手中的刮胡刀,杰森拿起肥皂繼續抹臉。
人這一生,能有很多種有意義的活法,而我卻活在戰友與敵人的血泊中。
北方主義從來不會屈服于殺戮,你要殺,那就殺到世界的末日!
我們不會投降,我們不會屈服,哪怕死,我也要帶我的仇人們一起下地獄。
可又有誰知道,做為一個刺客的我,也曾經有著身為人父的快樂。
這一切都因為在那一年,一個中年人離開城市進入鄉村調查時,意外的在路倒的尸體背上的襁褓中發現了那個孩子。
刮去最后一點胡子,用毛巾與熱水再洗了一把臉。
鏡中的我,看起來有點憔悴,深陷眼窩的主人看著鏡外的自己,似笑而非笑。
拿起發油罐,給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固定好背頭。
我曾經天真的以為,杰克這個孩子能夠有朝一日接過我的衣缽,成為對這片大地有用的人。
但是今天,一切都毀了。
回到客廳,將煮東西的大鍋放到地板上,將所有和組織的文件放進去,然后倒上油點燃。
拿衣帽架上的馬甲穿好,然后是風衣。
身后鍋里的文件已經燒的差不多了,將一旁的相冊也丟了進去,將小桶里的油全倒進鍋中。
拉好窗戶的窗簾,下樓,確認東西已經燒完,走過衣帽架的時候,我拿下了那頂帽子。
這是杰克,用他第一次在書店打工賺的錢,給他的父親買的帽子。
也是我最喜歡的帽子。
打開門,走到陽光下。
我轉身,有那么一個剎那,眼中出現了一個年幼的孩子。
他站在走廊的陰影中,就那么看著我,一如往昔。
他什么都不說,卻仿佛把想說的都說了出來。
我笑了,伸手帶上了房門,然后抹了抹眼角。
別擔心,爸爸不是出遠門,是去接你回家。
演唱:
出自:
算是老歌了,這個版本我個人認為比錄音室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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