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舍爾沉默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六指,后者正在窗邊看著外面,也沒注意到這邊。
于是費舍爾輕輕敲了敲桌面:“夫人,大腳趾用他一家的性命換來了你與孩子活路,你千萬不要再告訴別人了,秘密警察與北方主義脆弱的和平已經經不起任何考驗了。”
“嗯。”年輕的未亡人點了點頭。
這時也許是因為聽到了什么聲音,孩子醒了過來并發出了啼哭聲。
“不好意思打擾了。”費舍爾順勢起身,他帶著人走出門外。
在門外,他看著站在客廳里抱著孩子啜泣的年輕母親,最終輕輕的將房門帶起。
走了幾步,費舍爾又扭頭看了眼大腳趾的住處,在在警戒線外,有幾束花擺放著。
杜林這孩子今天來了,她說的一定就是杜林的哥哥。
普爾,這個科技大學的高材生最終選擇了另一條路。
他本應該做一個貴族的捍衛者,但是他的信仰令他無從選擇。
也是啊,沒有新血,哪能洗舊傷。
費舍爾感嘆著,坐進了車里。
六指為他帶上了車門。
“回家,六指,我老了,從明天開始,你帶隊巡街。”看著這個年輕人,費舍爾決定開始培養他。
還不晚。
“老板,您還不老呢。”年輕人搖了搖頭。
“讓你巡街你還不樂意,明天你不主持,我就扣你薪水。”說完,費舍爾拉上了車窗簾。
………………
站在窗戶旁,看著車輛駛離,抱著嬰兒的年輕未亡人在沉默中轉身看向了桌上的照片,照片里,她與他并排而坐。
她睜著眼,努力的微笑著,一切仿佛就像往昔。
他閉著眼,仿佛入睡一般,從另一個側面告訴她舊日不可尋。
懷中的孩子吮吸著,小小的孩子不會明白自己母親的痛苦。
她清楚的記得,在那個夜里,大腳趾叔叔攔住了那些人,嘶吼著要用他的命換她們母子的性命。
·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的一條爛命想的太珍貴了,還是說你覺得北方主義是不是忘了你和杰森教授互相被寬恕的誓言。
還記得那個孩子一樣的草原精靈平靜言語下的疑惑。
·我兒子死在前線,我媳婦改嫁,但我還有我和我的老婆,還有一個孫女和一個孫兒,那個年輕人只有一個他都沒能看到第二面的兒子,求你們了,讓我與我的家人代她們母子去死吧,杰森死了,我也應該死的,但那個年輕的姑娘和他的兒子是無辜的啊!
他用他一家人的命換了她們母子的命。
·別哭,孩子,這是我欠他們的,我死了,北方主義與秘密警察重新建立了一條和平的路,不會再有你這樣的年輕人失去妻子與丈夫,也不會有你懷里這樣的幼子失去父親與母親。
他是這么笑著安撫完她,然后從容的面對彈雨的。
她不明白,為什么她的丈夫只是一去就再也沒能回來。
她不明白,為什么她的杰森導師會死在那個公園里。
她不明白,為什么大腳趾愿意用他一家人的命來換她們母子茍活到今天。
她真的不明白。
為什么大家不能好好的一起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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