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一早就起來了,離開了房間,他下了樓,站在門口等著送報紙的報童們。
很快的,第一位報童就到了。
法羅爾革命先驅報的頭版用黑色大號字體寫著杜林最不想看到的內容。
今天凌晨三點十七分,羅伊·柯里昂,忠誠的北方主義北方區書記于列車上遇刺,享年46歲。
杜林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在懷疑這個世界,有人能將信仰與信念看的比生命重要,這很正常,有些人就是如此的癲狂與高尚。
但為什么死去的都是這些人,那些真正應該死的人卻沒能死。
將報紙放到了林夫人的辦公桌前,杜林坐到了客人的椅子上,給自己點了煙的同時指了指報紙:“夫人,能幫我打聽一下,是誰殺了他嗎。”
“沒問題,但需要時間,事發地點在希德尼聯合的境內,我需要聯絡當地的熟人,這種刺殺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相信希德尼警方也不會背上這口黑鍋。”林夫人低著眉頭:“請原諒,我需要時間。”
“這我明白。”杜林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是門清的,現在的問題是找到人。
刺客界有一句話說的好,有命賺錢也得有命花。
杜林要用兇手一族的血,警告那些企圖繼續傷害柯里昂家族的任何人。
柯里昂家族哪怕只剩一個杜林,任何傷害到柯里昂家族的人,都會舉族覆滅。
等到問出兇手的幕后指使,杜林一定會讓他的生命活在痛苦中。
死亡?
對于兇手來說,這是在憐憫他。
而杜林不擅長于憐憫一個人。
老刺客只擅長讓人去死和讓人活在痛苦里,永世無法超脫。
………………
翻進蘇勒姆林場拉起來的警戒區,羅伊斯·哈茲來到了梅麗莎大探長的身邊。
“回溯法師已經確認,殺手是腥紅會的突襲者,來了十一個,只有兩個活著離開,已經完成了錄影,正在確認突襲者的身份,艾爾什公爵現在就在城里。”說到這里,梅麗莎大探長看了一眼羅伊斯:“你的那個跟屁蟲呢。”
“昨天在追小偷的時候,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醫生說他最好在一個月內不要動。”說完,羅伊斯看向了車廂門口。
一個穿著灰色正裝的年輕人倚在車廂墻上,他手里的轉輪槍只打了三發,他的身邊倒著一個黑袍人,是腥紅會的成員。
三發弩箭釘在他的胸前,他的左眼化作了無盡的血洞,通過這個洞,看到后面的景色。
重刺劍造成的傷害,腥紅會能用這樣的重刺劍殺人的,至少有七個大師,他們甚至可以單手持刺劍撥開子彈。
“跟我走,老狗。”梅麗莎一邊說,一邊攀上了梯子。
羅伊斯伸出手幫了一把,然后上了車廂。
進入走廊,地上又倒著兩個黑袍人。他們的血幾乎全都涂在了車廂地板上,而不遠處,一個同樣穿著灰色正裝的年輕人被一把短劍釘在了墻上。
一把短管霰彈槍落在他的腳邊。他的胸口掛著炸彈,但是引線被掐斷了。
走向車廂的深處,梅麗莎在扭打在一塊,最終互相將匕首捅進對方要害的尸體前停下。
“我們蘇勒姆林場,有這樣的年輕人嗎。”梅麗莎頭也不回的問道。
“一個月兩個金蘇勒,你讓年輕人拿什么去拼啊,這可是腥紅會啊,還是呼叫特別行動隊吧,大探長。”羅伊斯看著將憤怒凝固在臉上的年輕人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