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連一個銀蘇勒都拿不到,卻能夠為他們的書記戰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蘇勒姆林場自稱是皇帝的獵犬,但我們在這些年輕人面前自愧不如,真是丟人。”說到這里,梅麗莎看向不遠處,在那里,年輕人的脖頸被重刺劍劃開,大動脈出血將那段走廊染成了紅色。
他的左手捂著傷口,右手持著一把短管霰彈槍,他的身旁倒著三個黑袍人,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在極近距離被偷襲,只能說死得不冤。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戰斗到了最后一息。
再往后,是破損的車廂,那兒發生過爆炸,血與肉沫涂滿了這一區域。
走過已經凝結的血海,梅麗莎看著靠在車尾門上的中年人。
羅伊斯單膝跪在地上,他伸出手,在自己的胸前劃了原初造物主的圣徽。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信原初造物主。”
“背景調查科的蠢貨一直都在尸位素餐,我說局長也信,你信不信。”
“信,我信。”梅麗莎一邊說,一邊給她自己點了煙。
是杜林這孩子送給她的,草藥煙卷,能治療肺傷,用過的人都說好。
而羅伊斯看著眼前這個中年人,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對手有著遠超他的實力,他的屬下拼死為他創造著逃生的機會,但他滿身戰傷,血在他的身下凝結成了抽象之海,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打開身后的車門。
“大探長,從今天開始,柯里昂家族出過八個書記,三個守夜人,一個守密人……也許以后還會有更多。”
“一定會有更多的,還會有更多的人因為他的死而送命,讓回溯法師們快一點,找不到真兇,艾爾什的公爵不一定會殺我們,但我們的陛下一定把我們踢出林場,我記得你還有多久退休。”
“兩年,七個月,再加十九天,要是我沒了退休金,那我就完蛋啦。”說完,羅伊斯起身。
他和她聽到有人在叫他們。
下了車廂,他們看到了一個紅著眼的孩子。
“杜林先生。”梅麗莎大探長搶先說道。
“不,是普爾·柯里昂先生,羅伊先生的長子。”帶孩子過來的警官滿臉尷尬的糾正道。
“我和我弟弟面像差不多。”說到這里,這個孩子看向車廂:“我的父親……他在里面嗎。”
“是的,請您無論如何也不要過去了,您的父親……他是戰死的。”羅伊斯一邊說,一邊伸手托起了普爾的手,將這手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梅麗莎看了一眼警官,后者點了點頭,當做什么都沒看到的走了。
“那就好,父親告訴過我,做為柯里昂家的男孩,要不懼艱險,不畏苦暗,不做懦夫。”說到這里,這個大男孩淚流成河。
梅麗莎想到了自己的遠房親戚,據說他死了。
而現在,眼前這個孩子的父親也死了。
理念相爭,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為什么死的是他們呢。
為什么那些應該死的人沒有死成,他們得享天年,他們福壽綿長。
而這些本應該好好活著的年輕人與他們的上司,還有自己的老好人親戚,卻這么死了。
她看向眼前的老探長,這個老人今天有些失魂落魄。
這可真的不像你啊,立志混吃等死的羅伊斯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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