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杜林帶著伊蓮回了哥本哈根。
安塔本來是想跟著來的,但佛羅倫薩那邊的法師塔正好與東部領法師學院有交流活動,安塔做為紅袍,有義務去現場。
莉娜也在,杜林就讓她陪著安塔去看看樂子。
至于哥本哈根,這邊沒什么大問題。
………………
從傳送通道出來,已經換上了冬裝的杜林吐出一口白氣。
“哥本哈根怎么比我去年來的時候來得冷。”他看向了身旁的杜特爾。
“每年都會有不同,今年還不算最冷的。”老熊說到這里吐了一口白氣。
帶著杜林走出傳送節點,他向著路邊停著的車招了招手。
一輛車停了過來,車上的是費舍爾,他探出頭招了招手:“來的有點晚了。”
“傳送節點擁堵,也不知道中部那邊發生了什么。”杜特爾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車門。
杜林坐了進去,然后是伊蓮,杜林伸手接過老熊遞過來的盒子——裝著電影魔晶,可別磕壞了。
從倒車鏡可以看到,費舍爾也老了,這條老魚的眼角皺紋橫生,雙眼滿是血絲——這是高階職業者與超凡者的衰老前兆。
“羅伯特陛下還好嗎。”杜林問道。
“老了。”短短一個詞,卻仿佛像是說完了一段歷史。
等到杜特爾從另一側上車,費舍爾發動了車子。
在過橋前往無憂宮的時候,杜林看到了橋墩子上的缺口:“橋怎么壞了。”
“王子們打架打的。”
來自費舍爾的答案讓杜林一愣,好家伙,矛盾都公開化了啊。
雖然不知道是哪兩位王子,但想來應該也就是這兩天。
這個家,真的是吃瓜吃的越來越有盼頭了。
通過大橋,在無憂宮前停下車,接受了檢查,費舍爾開著這臺屬于羅伯特的座車,來到了無憂宮的臺階前。
這是羅伯特親自安排來接兩位大導演的,要不然他們得從橋的另一邊開始走起。
走上臺階,杜林與杜特爾跟在老魚的身后,來到了三層的另一個大書房。
有衛士推開門,三人在接受檢查后走了進去。
羅伯特坐在篝火前,他的頭發看起來有些稀疏,雙眼中滿是混濁。
看到了來人,他笑了笑:“杜特爾,我的老朋友,還有你,杜林,好孩子,你們都來了。”
杜林將手里的盒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走到了眼前的老人面前。
羅伯特·瓦爾特,真的老邁了。
“對于你父親,我很惋惜,我本以為我簽了赦免的命令,他就能夠平安離開。”
·沒說謊,他很懊悔。
大橘都這么說了,杜林也只能低頭,接受他的撫頂。
“一切都過去了,罪人受了罰,您要的電影,我們拍好了,也修好了,您能看看嗎。”杜林問道。
羅伯特微笑著點了點頭。
于是費舍爾拉起了窗簾,杜林布置好了銀幕,而杜特爾將投影儀放到了桌上。
“這個地方不對,還需要修改一下。”很快的,老羅伯特叫停了,于是停下投影儀,杜林戴上了造影儀,在這位老人的建議下,完成了對畫面的修改——其實就是一些連索拉書記與艾斯書記都沒能記住與見過的謬誤。
劇情很快推進到了堤岸的戰斗結束之后,老羅伯特再一次搖了搖頭:“我沒有說這句話,我那個時候坐在沙袋旁,腳邊倒著的是我小時候的鄰居,他是北方主義者,戰死在了那里。”
“陛下,您在堤岸上的演講這是王子們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