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走下馬車的時候,路易·波佐正在他的大宅子里坐著。
老漢尼拔的快槍隊在剛剛進場,給了在場所有人一個不大不小的震撼。
所以杜林下了車,進了大廳,立即就看到了一個當初在熱那亞的戰壕里見到過的團長。
“杜林先生,這是怎么一回事。”他捂著他戰友的胸腹焦急的問道。
杜林搖了搖頭,從老人的手里接過兩卷皮子,將它們放到了老路易的面前:“你的孩子親手剝那對兄妹的時候,一定沒有想過,也就隔了五天,他就得親眼看著他的一對女兒落得同樣的下場。”
杜林扭頭,法師之手代主人狠狠打了不遠處一個老婦人的耳刮子:“跪下,我問你答。”
一個偵測謊言的圓出現在了她的腳下。
“威尼斯商人之前勾結海盜,你們知情嗎。”杜林問道。
“關你什么事!”這個婦人尖叫著。
老漢尼拔從椅子上拔出一塊板子,開始打她的嘴。
杜林揮了揮手,讓老漢尼拔退開,然后自己伸手一指,神圣指示落在她的身上,這個老婦人在下一秒就開始被圣焰點燃。
她在所有來客的面前尖嘯哀嚎,于地毯上打著滾,直到化做灰燼。
杜林看向那位捂著友人傷口的團長:“你呢。”
他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團長,大人。”
他通過了偵測謊言。
杜林笑了笑,伸手指向他懷里的傷者,后者先是光速恢復,然后突然開始自燃。
在他被圣焰包裹著摔倒在地的同時,杜林看向了坐在首席的老人:“你的父親是一個好的投資人,他當年讓你們五個孩子走上完全不同的五條路,事實也證明他的辦法很好,你們也很爭氣,有人成了傭兵團的團長,有人成了大商人,還有人做了貴族,就連你也做大司長。”
說到這里,杜林伸手,老漢尼拔將四卷很是松馳的皮子遞了過來。
杜林笑著一手兩卷,將它們放到了桌面前:“你們兄弟好幾十年沒見過面了,我今天做個主,讓你們一家團聚。”
到了這里,杜林扭頭看向拿著電話的老婦人:“夫人,別打了,電話線都剪了七處,您要是還能打出電話,就真見鬼了。”
老婦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您不早說。”
“沒事,現在您知道了,也不晚,別怕,我今天來,是為了給我們三圣會的兩個孩子討一個公道。”說到這里,杜林看向漲紅臉的老頭:“別掙扎了,我的人類定身術,您這輩子是別想過鑒定的。”說到這里,杜林伸手,接過老漢尼拔遞過來的轉輪槍。
“我記得我在十二歲那年說過,人類欲望不息,生命斗爭不止,意思就是人類互相殺戮本來就是一個解不開的結,這世上沒有什么戰爭是好戰爭,也不存在可以結束一切戰爭的戰爭。”
杜林一邊給彈巢裝子彈,一邊感嘆。
“但哪怕是戰爭,也應該有道理,我們是屠夫,戰爭是剝奪人類生命的地方,我們本來可以不用像瘋子與混沌一般行事,但你的孩子壞了規矩,所以我帶著我的癲狂來了,很可惜,你們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