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門家的老頭子花了一周時間,顫顫巍巍著來到了永燃之巢。
他帶著卡門家的歉意上門來,就是希望杜林不要再斬盡殺絕了——或者說,杜林干脆把那兩個倒霉兄弟殺了,也好過這樣對他們的羞辱。
面對這樣一個將姿態放低,同時又有幾斤傲骨的老頭,杜林樂了。
讓艾莉莎給他上了茶,杜林用言語表達了他的觀點:“我接下來幾年,不會再出作品。”
這個老頭與陪著他來的卡門家小老弟都愣了,想了想,老頭開了口:“大人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每年都出一部作品,就可以更好的統治藝術界,但是我對虛名不在意,有什么好的東西,我會拿出來,但絕對不會藏著,今年的獎,我拿了,后面幾年我空出來,給大家一個緩沖期,讓別人也能拿獎。所以這不是在針對您的兩個孫子,畢竟在我眼里,他們只是晚輩,晚輩有點僭越的夢想,我與麗德笑一笑就過去了。”杜林說到這里拿出一個銀煙盒遞給了這位老人:“您應該相信我,我這樣的人,不會騙您這樣的老長輩。”
“那我就放心了,感謝您能如此細心的向我這個老頭子做解答。”老人笑著接過了煙盒。
“您是準備在這兒住幾天,還是準備走,走的話,我送您一程。”杜林微笑著問道。
“能讓杜林大人親自送我回家,我真是感激不盡。”老人回答道。
于是傳送門一拉,對面就是巴黎傳送中心,老頭帶著他的兒子滿意而歸。
·這西陸的各位可算是明白你吃軟不吃硬,聽勸不聽鬧了。
這不是肯定的話,我這么說吧,這個世界還沒有真正的爛透,所謂的資本相比起我的那個時代來說,還有著太多身為人的溫情,真神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資本對于下層的壓迫。
·這倒是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有人來過,資本與貴族還能主動給工人與農民當月加薪過豐收祭。
這是十一的肯定。
正因為如此,北方主義更多的扮演著解放奴隸的角色,這種角色,無論是無名氏與雙母神,又或者是別的善神,都是樂見其成的。
·現在沒有奴隸了,北方主義就其主義本身來說,已經是非常成功了。
這是大橘的分析。
是啊,除非以后神明不在了,凡人不再有畏懼之心,不過我相信當資本露出它們鋒利的獠牙開始咀嚼底層血肉時候,一定會有新的主義站出來反抗壓迫。
不過現在嗎,這片大地有遠比資本更可怕的東西,光是綠皮獸人就已經非常恐怖了——綠皮獸人是真的吃人啊,光這一點,也只有杜林所在的世界的舊紀元資本,才有資格與綠皮獸人一道上桌吃飯。
至于為什么新紀元時代的資本不配,那是因為有高塔。
“杜林的仁慈,卡門家族一定會說出去的。”艾莉莎這個時候很開心的走了進來,她剛剛清理好桌上的杯子們:“杜林,你接下來有什么事情做的嗎。”
“有啊,工作,忙不完的那種。”杜林說到這里癱倒在了椅子上。
“天天工作,我明明是盧布林的公爵,奧地利-瑞士的護國公,天下所有人販子的活爹,我為什么要活的跟社畜一樣,多么痛的領悟啊。”
“社畜……什么意思啊。”艾莉莎好奇的問道。
“就是天天工作,活的很悲慘的人的一種自嘲性自稱。”杜林感嘆道。
“那今天就不要工作了,來,我帶你去玩。”艾莉莎說完,伸出手。
她在等一個回應,杜林想了想,決定將分鏡畫丟到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