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這兩個學長心有靈犀的讓這些二期生去挖地……不是戰壕,這一地區的第二道戰壕如今已經完全的聯接起來。
維利和羅夫斯基讓這些年輕人自己考慮怎么建立新的機槍陣地與迫擊炮陣地——說難聽一些,就是讓這些比起他們小不了幾歲的半大小子有一個釋放精力的辦法。
維利那邊早就已經挑好了位置,他就是想考驗這些后輩,不過也好,讓這些年輕人有動手和動腦的機會。
也算是隨堂作業了。
杜林干脆就這么安排了下去。
………………
羅塔站在這些肩膀上有著預備役尉官肩章的孩子們身后,看著他們在地圖上用鉛筆標定高度與射界。
越看,他越覺得相比起這些年輕的孩子,薩伏伊的一線指揮官……不,不止是薩伏伊,就算是有著大陸第一陸軍之稱的北方王國,還有強軍之名的希德尼陸軍,都不夠比的——這些年過四十的中年人中的大多數連字都認不全,字母單個寫他們能看明白,但是組成單詞,他們就有困難癥。
所以維利中校舉行掃盲班,教他們讀軍情報告,就是為了避免出事——昨天法羅爾部隊就出了丑,一個中級軍官錯誤的寫了一封軍情命令,接到命令的一線指揮官沒過腦子,選擇依照命令撤退。
但實際上是命令他固守原地。
維利中校不得不挑一些重要的單詞教給這些大老粗,并一再告誡他們,如果對命令有疑問可以讓傳令兵跑一趟,別胡來——寫錯了命令的軍官與與一線指揮官吃了二十鞭,法羅爾的軍法官親自打的,鞭鞭入肉,要不是亞歷山德羅公爵為首的幾位公爵求情。
大家也許互相會在以后互相為敵,但現在,大家都有同一個敵人——而法羅爾人也是漢子,他們的連隊通常會戰斗到最后一個班組,然后用信號彈呼叫飽和炮擊。
但是這些孩子不一樣,他們能夠輕易的交流,在地圖上標定地點,然后畫出射界,確認交叉火力點。
拼寫單詞的時候,他們甚至不需要思考。
至于迫擊炮陣地的確認,這些半大孩子更是了不得,他們會挑選攻方難以直擊的位置,比如高于地表的機槍陣地后的位置。
甚至他們還會計算炮擊坐標,確認兩個迫擊炮陣地之間有幾處能夠做到交叉火力覆蓋的——這些在薩伏伊軍隊需要炮兵指揮官才能做的工作,在這里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就能夠安排得明明白白。
等到這些孩子抱著地圖去找維利中校,羅塔抹了抹鼻尖——杜林閣下似乎才是智慧之神最好的信徒,因為他是真正的執行了智慧之神的信條——知識是免費的寶藏,每個人都配享有。
只可惜,他是雙母神最寵愛的孩子,是藝術與美與愛情之神的使者,卻不是智慧之神的圣人。
羅塔跟著孩子們進了指揮所,然后就看到維利中校桌上的地圖,上面標注的那些坐標,和孩子們討論出來的坐標差不了多少。
等到孩子們收到獎勵并開始實踐操作時,羅塔來到了維利中校的身旁:“你們軍校的孩子真的很厲害,和你畫下來的坐標極為相似。”
“因為軍校里就是這么教的,他們算是二期生里比較優秀的,要不然也不會被帶到戰場上來。”維利中校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羅塔:“羅塔中校,你還有什么的奇思妙想的嗎。”
“呃,你也知道,我的腦子從來不會思考這些,這不是我這個參謀應該考慮的事情。”
維利中校笑了笑。
羅塔覺得這位聰明人似乎是在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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