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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夫斯基最終將她的注意力從那個女孩的身上收了回來。
她的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金色的長發,銀色的瞳孔,這代表著她有著精靈的混血,不用看名字,這也一定是一位大貴族的后代,因為只有高貴的家族血脈,才會有著如此純粹的日精靈顯性外觀。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一個軍孤應該投一下注意力的目標。
我們是軍孤,是農民與市民的孩子,是被國家拋棄的家族的死剩種,維利兄弟都有機會與貴族的孩子結婚,但是我們不行,我們是軍孤,軍孤只有與軍孤抱團,向那該死的要被詛咒的克里格恩家族討回血債之前,我們軍孤沒有人能夠休息。
想到這里,他看著臺上的杜林大人,能進學院的軍孤,都在如饑似渴的學習知識,而那些天生瘦弱的同伴,也不愿意坐以待斃,他們或是加入三圣會,與約瑟夫大哥一起訓練;或者加入軍情局,在各條戰線上收集情報。
我們軍孤,在大仇得報之前,都沒有資格休息。
就在這時,他羅夫斯基聽到了杜林大人的最后發言。
“我希望你們這些加入奧地利-盧布林聯合軍事學校的年輕人,總有一天會將你們所學的知識,用在比國家,比民族,比自身更崇高的事業上去,那就是為了全人類的福祉與全人類的明天而戰。”
這些年輕人真的懂這些嗎。
羅夫斯基嘆息著,他曾經也不明白這一切,是杜林大人教育的他,才讓他明白這個世上除了復仇之外,還有更有意義的事情值得他去做。
但我們終究是軍孤,在做這些更有意義的事情之前,我們必須完成復仇的儀式。
我們絕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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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說完了一切,他看著臺下的年輕人一臉的迷惘,他們只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孩子,有一些甚至只有十歲,他們完成了招生簡章的答題卡,才有資格站在這里。
但他們的資格只不過是最基本的,如果不學好,杜林隨時都會開除那些害群之馬。
·你說的這些,對于孩子來說,也許太早了。
大橘有些惋惜,對于孩子們的不理解,他倒是極為看得開。
不早了,十三四歲,在北方都已經是娶妻生子的年紀,而你聽說了嗎,在一些北方的大城市,工人的平均壽命已經倒退到只有十五歲了。
杜林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唯一的感覺就是大英死而不僵不遠萬里來投胎了。
然后發現這個世界既沒有英格蘭,也沒有維多利亞,更沒有伊麗莎白。
但這個世界依然有吃人的魔鬼。
工人的平均壽命十五歲,就代表著有人活到二十五歲或是更久,也有人五歲做童工當年就因為機械故障或是別的什么問題而死了。
雖然大家都說,再好的封建也比不過再壞的資本,但無論如何,不都是吃人的世界嗎。
杜林只能說,這樣跑步進入的世界,真是窮人的地獄。
上輩子,有遠古的賢者說,人這一輩子,上一次天堂就夠了。
他一定不會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絕大多數的生命,這一輩子都在地獄里過,到死的那一天,都沒有見過天堂長啥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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