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只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波爾主教送杜林出門,在等馬車的時候,他有些唏噓:“夏利這些年被年幼時的夢魘所折磨,有您今天的寬容,我相信以后這夢魘就不會再折磨他了。”
“我能理解他的苦楚。”杜林這么感嘆道。
坐著太陽女神教會的馬車回永燃之巢的路上,梅琳達一臉崇敬的看著杜林:“您今天真的很了不起,那個叫夏利的主教,從他們說的故事里,我都能聽出這位主教這些年所經歷的絕望與痛苦,但他今天勇敢向他的過去開了槍,是您幫著他脫離了苦海,大人幫助了他。”
“我沒什么了不起的。”杜林一邊說,一邊靠到了椅背上,他能夠原諒這個老頭,只是因為他理解這樣的苦,那個女孩能夠與他一起受難,想必一定是與他同齡的教會學徒。
她深深的喜歡著他,才會愿意為他而死。
“他才是真的了不起。”杜林來自過去,明白這樣的記憶閃回對于一個人有多么的有殺傷力,這樣的精神創傷是一輩子都治不好的。
正因為如此,當他拔出槍的時候,杜林才會使用力場盾,而不是讓梅琳達出手。
而且,在他猶豫的時候,是杜林鼓勵了這個老頭。
拔槍,扣扳機,向過去道別。
………………
回到大廳的波爾主教看著坐在角落椅子上的夏利,他走了過去:“杜林大人今天幫了你。”
“我知道……那個時候的我,腦子里只有小時候的記憶,記憶里,雷斯的獰笑,她的笑容和我的軟弱交織在一起,但是在我掙扎的時候,我仿佛聽到了她在告訴我,讓我不要怕……”老夏利說到這里雙手捂著他的臉。
波爾拍了拍他的背。
“一切都過去了,我的老朋友,一切都過去了,洛瓦爾家族已經服誅了。”
“對,但是還有一個死剩種,波爾,我的老朋友,我這半生,都一直在追索這個該死的死剩種,他一定還活著,洛瓦爾家族的引魂蠟燭還有一支在懲戒堂亮著,我以前以為我老了,再也沒有心力讓我去找到他。”
夏爾說到這里,抬起頭看向波爾:“但是這一次我碰到了杜林大人,意外的,我仿佛聽到了她的聲音,我連她的模樣都模糊了,但是這一次,梅琳達夫人明明不像她,但我還是想到了過去的日子,我記得我發過誓,一定要用洛瓦爾家族最后一個死剩種的命,來告慰大家,我不能食言,波爾,能借我一筆錢嗎。”
“你要錢干嗎。”
“我一個人找不到那個叫尼根·洛瓦爾的家伙,但是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個組織能找到他,那一定就是三圣會。”
說到這里,夏利的眼中重新有了光:“波爾,幫我一個忙,我愿意用我家傳的畫來做抵押,你也知道在我一生未婚,這畫你拿去吧。”
“……我不需要畫,我出錢也不是為了讓你欠我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當年我和你同樣是教會的學徒,既然你想借洛瓦爾家的最后一個死剩種的腦袋一用,那我幫你。”波爾說完,伸出手:“讓我們為我們的同學……報殺身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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