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爾搖了搖頭,看著一臉委屈的自家學生:“怎么,一從我這兒畢業,你就來給我添堵了對不對。”
“哪兒的話,普爾教授,我這不是進了北方局嗎,您也知道,您雖然排位高,但你不是北方局的人,我們不接受您的領導,也不能和您有聯系……”年輕人說到這里,被斯圖盧威輕輕踹了一腳:“和護國公的哥哥怎么說話的呢,態度端正一些。”
費舍爾笑著走過去擼了擼斯圖盧威的腦袋,這老魚,就差把好樣的寫在臉上了。
普爾也不在意這一腳,他只是坐在那里,一邊打開他的煙盒,一邊示意年輕人過來拿一支。
“還是教授您心疼我。”年輕人一邊說,一邊開心的將煙咬在了嘴里。
他倒是老實,沒有伸手摸自己口袋,而普爾這邊自然有衛士給他點煙。
“你也知道,在奧地利-瑞士,所有的印刷廠必須有報備,這一次你這個秘密窩點被軍情局掏了,你想過回去之后知道要怎么說嗎。”普爾坐在小椅子上,看著自己的這個好學生笑著問道。
“還能怎么說,油墨運輸路線泄了底,那個賣油墨的草原精靈,一定是他告的密,真是不講一點江湖規矩,我回去之后得找人砸他家玻璃。”剛說完,這年輕人就又挨了一腳,斯圖盧威瞪著他:“那位老師可是一句話都沒有給我們說,是你們的馬車,天天走卡爾夫大道過,馬車上運的油墨多,都把路上的磚石給壓碎了,你一個用織布廠做掩護的印刷廠,貨也沒運出多少,運進來的原料也不多,但怎么就能把路上的磚石都壓碎的,我們做過測試,你們廠子的馬車運的東西最重!”
“啊,這樣也行嗎。”年輕人瞪大了眼睛。
斯圖盧威板著臉:“雖然那個嬉皮士看起來不像是好人,但是他卻是我的師兄里學得最好的,你們要是對上他,也肯定會被這樣發現的。”
“好了,斯圖盧威,你先與費舍爾先生回去,這兒的事情交給我。”普爾笑著說道。
“那我把我的人交給您,大人。”
“好,你與費舍爾先生回去,我這邊處理好就回來。”
等到軍情局的局長與年輕的繼承人離開,普爾看向重新單膝跪下的年輕人:“現在明白了吧。”
“不愧是杜林大人名下的高徒,我是輸的不冤,不過還是請您原諒,北方局那邊。”“我怎么會不知道這一點,你不能說肯定不是因為條例,這個點反正這么一鬧是開不下去了,你們自己再找一個點吧,至于傳運站,你們最好也搬一下,要不然下次斯圖盧威再找到傳運站,他就得在嬉皮士那邊說你們的不是了。”
“是的,大人,我們一定會找一個更隱蔽的地方。”年輕人說完,站了起來。
“你畢業也有大半年了,跟我說說,北方局的工作辛苦嗎,你又是怎么被派回來的,畢竟我記得沒有錯,你們是不應該被派到維也納的,畢竟你們在這兒生活過,指不定就有人記得你們的模樣。”
“但誰讓我們最熟悉維也納呢。”年輕人有些無奈的笑著說道。
普爾點了點頭,他站了起來:“好,你們走吧,我給你們安排車次,你們直接回去,艾斯書記與索拉書記到時候會親自見你們。”
他送走了這隊年輕人,然后離開了這處工廠。
在拐角外的車隊前,普爾走進了衛士為他打開了馬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