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后,羅伊斯在街邊找到了流盡心血的他,被偽裝成老婦人的混沌信徒偷襲,他就那么坐在他自己生造的血泊中,靠在墻角,金色的瞳孔中再無生氣。
羅伊斯清楚的記得他的夢里發生的一切。
這里的所有人,都死在了他夢里,有人為了給友人創造生路而死,有人為了任務達成而亡,有的人死于多余的仁慈,而有的人更是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性命,有不是友人訴說,他甚至都不會知道。
命運從來不會憐惜任何人。
于是,羅伊斯再一次睜開雙眼。
他聽到了哭聲,感受到淚水滴落在他手背上的溫度,他微笑著探出手,撫摸著床邊女孩的的腦袋。
傻姑娘,你的父親把你交代給我,我已經完成了他的托付。
羅伊斯掙扎著坐了起來,看著床尾處站著的杜林,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讓您跑這么一趟,我真是過意不去,你們草原精靈的年都還沒有過完吧。”
“是啊,但聽到你出事了,我總得來見一面。”說到這里,艾爾什家的杜林少爺嘆了一聲:“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對吧。”
“我知道啊,從我推開那個年輕人的時候我就知道,對面拿著的是您做的自動槍,我中了九槍,要不是防彈背心擋了最致命的三顆子彈,我活不到現在。”羅伊斯說道:“真是該死,我說過自動槍不應該流向民間市場,但他們不相信。”
“槍的事情,我會追查到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杜林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這個回答,讓羅伊斯很滿意——杜林這個年輕人嬉皮笑臉的時候就是沒有把事情當真的時候,但是他一旦這么面無表情的把事情應下來,那就應該有人要倒霉了。
想到這里,羅伊斯看向了羅斯,這個年輕人已經瞪大了雙眼。
“沒事,羅斯,我年輕人的時候,也是老一輩的同事一路帶著我走過來的,在我老了之后,我一直帶著年輕人,你是我帶的最后一個。”說完,他微笑著伸手拍了拍羅斯的腦袋。
“是我害了你,我就不應該沖出去。”羅斯抓住了老羅伊斯的手。
“不,在那個時候的確是應該有人沖出去,但不是你,是我,我出去吸引對方的槍口,然后另一側的同事才會有機會射殺那個槍手。”說到這里,羅伊斯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杜林。”他看向了那個孩子:“我一直聽說,那根杖,在你手里。”
他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了床頭,手持短杖的他伸出手,握住了羅伊斯那干枯的手。
“我……二十歲加入蘇勒姆林場,二十二歲時通過學院教授的引薦加入北方主義,這一切已經過去了五十五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支傳說中的杖,它果然在你手里,你在北方找到了它……真好……”羅伊斯的頭漸漸的低了下去,他的呼吸漸漸的不可聞。
最終,房間不見了,年輕的羅伊斯·哈茲下了床,他微笑著擁抱了梅麗莎,然后與羅斯道別,最終,他跪在杜林跟前,親吻了那支短杖上的寶石。
然后他起身走向原野的深處,那里站著數不清的黑衣人,每個人,都在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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