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有人笑了出來,然后轉瞬就被他的友人拖離了窗口。
而戚家小姨很顯然紅溫了,她又氣又急,想要做點什么,卻被杜林身邊的小七細微的搖腦袋動作給堵了回去。
她最終看著小七的客人走進了小樓,然后臉色不善的看向了他。
“他是跟著天師府的孫觀之回來的,從西陸只用一次傳送就來到上京的傳奇。”
“不可能!一跳怎么可能從西陸直接來到上京!從上京到玉關門都千里以計!到西陸那是萬里之遙!”這小姨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好外甥。
“對,但國立銀行外,如果他有一點刺王殺駕的心,現在長唐就已經換皇帝了,我也會在死亡名單上。”年輕人說到這里嘆了一聲:“我的好小姨,您就信我一次,小七我什么時候害過你。”
這倒是,不過你不害我,他怎么這種果子都能隨便送人。
“是寵兒。”這時,有一位老人走了過來。
他穿著粗麻布的單薄袍皮,雙眼還用黑色的布條蒙著,但行走卻沒有一點謬誤。
這句話,他說的很輕,但在戚家小姨的耳里有如欲聾震音。
她再一次看向小七,后者點了點頭:“你的先祖戚夫人為了這件事情都快瘋了,你可以回家問問,我剛剛救了你一命,別忘了。”
說完,他笑了起來,然后走向了那位小先生。
后者已經坐到了一張空桌前,菜單就那么漂浮在他面前,而他也正微笑著對著小七招手。
戚家小姨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那個小燭龍,最終又看了看手里的果子:“大師,我這算是狗眼看人低嗎。”
老人笑而不語。
看著他臉上的皺紋,戚家小姨嘆了一聲:“難怪算命的都說我今年是我這輩子最瞎眼的一年,我不信,現在看起來不得不信了。”
說完,她走向了柜臺,然后看了一眼服務員遞過來的點菜單:“不是,他們兩個吃得完嗎。”
“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小七不一定,但這位小先生終究是燭龍,你見過有胃口小的燭龍嗎。”
面對大師的反問,戚家小姨一聲長嘆,然后將點菜單遞還給了服務員:“去吧,別讓客人久等。”
然后她看向了正把醉成爛泥的黃毛拖進店里的年輕人:“把他拖到后院,那兒有水池子,天冷正好能用來醒酒。”
“戚家姐姐,倒春寒,真的會凍死人的。”年輕人一臉的愁苦。
“他十一層級的劍手,丁點冷水,洗不死他的。”,戚家小姨說完,翻了一個白眼。
因為她看到了一輛車停到了店門旁的停車區,有一個花白胡子的半老東西下了車,一臉怒氣的走了過來。
“他父親來了,我覺得你們應該逃命了。”她這么說道。
于是他的狐朋狗友們放開他的四肢,轉身跑向了后院。
大師面露不忍,伸手一扶,黃毛平地而起,最終一腦袋磕在了這梨花木雕的柜臺上。
這一切他的父親沒看到,所以當老人走進來,看到的就是自己兒子癱軟在柜臺上的模樣,而戚家的那個小娘子,正苦著臉面對著他。
想了想,某些小娘子眼里的半老東西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