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抱著賭場的貍花貓,坐在自家兔子精身旁看著她打麻將。
客人們不是不介意一只畸變體坐下來和他們玩,而是因為杜林之前表演過東親家天胡字一色大四喜四暗刻單騎。
不信邪的已經把褲衩子都輸了,在得知杜林是某位幸運女神不可明說的寵兒之后,現在桌上的三位,很顯然都覺得畸變體就畸變體,只要不是她身邊這位上場,一切都好說。
至于自家兔子精,運氣是有的,就是牌藝不怎么好,和這三位打的還算有輸有贏。
而知道梅琳達是穿林客高手(獵手途徑在東方的稱呼)之后,這三位臉上的笑容也就不用再硬擠開來——也許是他們覺得,穿林客高手能沒瘋就不錯了,至于這種畸變返祖的模樣倒是無所謂了。
無所謂。
想到這里,杜林扭頭看了一眼椅子扶手上的赫墨,貍花貓剛剛覬覦杜林的這只大女兒,那爪子還沒拍到赫默呢,赫默的無情鐵爪就鎖住了這只貍花崽子的腦袋。
后者掙扎了一下,就被赫默一把甩到了地毯上。
貓崽子衡量了一下彼此的戰力,很可恥的扭頭就跑。
杜林一臉的無奈,癱在椅子上開始擼自己家的雕鸮——你可是我大女兒啊,你吃小貓什么醋。
·它是公的,竟然敢覬覦我的肉體,想要把我吃掉!
喔,是公的啊,那打的好,下次你把他吃掉好了。
·那不行,貓肉是酸的。
女兒的回答讓杜林瞪圓了眼睛——等一下,我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發言。
就在慈父杜林眼睛瞪得像銅鈴并有感而發,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來自樓梯那邊的熟悉波長讓他將腦袋回轉了一百八十度。
穿著黃色大毛領皮大衣的陳小虎來了。
年輕人不錯啊,只是在瘋人院住了一晚上就想明白了,真是孺子可教啊。
·不是,有你這么用成語的嗎。
大橘發出了正義的責問。
那難不成我要說——你看那小子,竟然在瘋人院中住了一夜就覺醒了,此子真是恐怖如斯,斷不可留。
·大橘兄弟,你就讓他剛剛那么用吧,算我求你了。
這一次十一站了出來。
醫患之間在小打小鬧中,又是平平無奇的日常。
“杜林先生。”年輕人走了過來,他順手拉過一張椅子:“真是不知道您還有來這等凡俗來的地方。”
“小虎,你這話說的,我這天上來也是大俗大雅之地好不好。”坐在杜林另一邊的孫有財不樂意了,這位剛剛離開換了一身衣服,現在這件白色大袍子身后還有一只蒼鷺。
“那不好,當年一個寫的第一版用的是時間的味道這個書名,后來聽人說了大俗就是大雅,用了食色人生這個名字,那俗的都沒邊了,我都沒眼看。”
“那是我爹寫的!”
杜林聽著陳小虎與孫有財之間的嘮嗑,也是聽的津津有味。
直到孫胖子幫杜林問出了你為什么來這兒的問題,杜林這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聽說您到哪兒,哪兒就傷了人,我這個做內衛長的,總得來看看。”陳小虎一邊回答,一邊抄起了走過來的一只三花,后者很顯然與小虎老相熟,叫的那是一個諂媚。
赫默扭頭瞪了三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