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打開傳送門過來的時候,到處都是槍聲,還有炮彈從頭頂劃過的聲響。
你別說,這種呼嘯聲還挺提神的。
杜林走出傳送廳,就看到到處都是民夫與后勤人員,運輸彈藥的,運輸傷員的,把整條街擠成一鍋粥。
杜林隨手一推,靈能將附近的一排房子直接推平——反正里面沒有人。
改善了交通環境,杜林走向城墻。
·從聲音傳播速度和目力確認的炮彈飛行軌跡與高度,這炮彈從二十七公里打過來的,彈著點沒有意外是關外三里左右,也不知道是在覆蓋魔軍的后續部隊還是打高了。
十一第一時間給出了分析。
聽說魔軍大軍尾隨先鋒來的,戚夫人是治療天師,而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一些治療天師與燭龍在,高端武力的缺失,會讓守軍的陣亡率達到非常恐怖的數字。
而讓治療天師上去拼命,無論是誰都不會答應。
所以杜林領命而來。
“喂!小家伙你往哪兒走!”有別著袖章的士兵走了過來:“還有!剛剛是你推倒的房子嗎!那些房子的主人回來怎么辦。”
杜林將他手里的牌子丟給了這個士兵:“去找軍部要賠償,我看到的是彈藥送不上去,傷員運不下來,你現在就找人把整個街區推平,就地組織戰地醫院和補給中樞,告訴所有平民,快點拿走家里值錢的東西,我給他們十分鐘時間,走不了就把他們拖走,事后讓他們來找我打官司。”
“是!大指揮使閣下!我們會堅決貫徹您的命令!”看了一眼接住的牌子,這個士兵立即向杜林敬禮。
“本地的指揮使呢。”杜林問道。
“他……他……”這個年輕人答不上來了。
“你答不上來,我槍斃你,他不在這里,我槍斃他,你有十秒鐘的時間。”杜林一邊說,一邊掏出了他的手槍。
“他在大梁城!”這個年輕人說完咽了一口唾沫。
“假期嗎。”杜林再問。
他搖了搖頭。
“你找一隊人把他從大梁城找回來,我要親自當著這衛城中的一城軍兵的面,活剮了他。”說完,杜林走向城門。
“大人!外面全是敵……”年輕人說到一半,就聽到了城墻上傳來的連片驚呼。
什么,什么叫山站起來了。
下一秒,后知后覺的軍法廳少尉淚流滿面——因為他聽到了歡呼聲。
那個聲音說,有大能在喚醒群山!
………………
老梁拖著受傷的年輕助理正在站在小高地半腰的掩體里——他的腿傷了,而年輕助理的也不知道傷到了哪兒,也許是剛剛的術式重傷了他,因為他只是在一味的吐血。
這處高地還在,但地表已經被魔崽子們給淹沒了——那些紅皮膚的剝皮鬼殺掉了所有來不及逃上高地的年輕人。
我終于是要死了。
將年輕人放到了身后的沙袋上,老梁掙扎著將機槍袋從背上取下,這處小高地地勢險要,魔軍的沖鋒也只能一次一個的上來,他有足夠時間打空所有子彈。
“老梁!你還活著嗎!”頂上有這么喊道。
“一時死不了!你上面還有機槍彈鏈嗎!”老粱問道。
“我的機槍壞了,這兒還有沒裝的彈鏈和半盒子彈!還有一把步槍和三個橋夾,他媽的,今天咱們要死在這兒了!”上面的聲音來自連里唯二的十八年老兵,他也沒死,這讓老梁有些欣慰:“把槍吊下來,我這兒還有八十多發機槍彈!不過我的助理小崽子怕是不行了!你那空彈鏈留著等我死了燒給我!”
“媽的,年輕人真是他媽的脆弱!你這個老東西也是嘴臭的不行!”
“說的好像你很耐死一樣。”
兩個老兵貧到這里哈哈大笑,不在對話的老粱打著短點射——他的目標是后續沖上來的施術者,剝皮鬼還是交給更后面的步槍手吧,或者等它們爬上來再說。
沒過一會兒,機槍子彈打完了,老粱從用繩索吊下來的槍套里拿出步槍,壓入橋夾,然后開始找目標。
但很快的,他就從覘孔里看到了一座山站了起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