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量身定制的黑色禮服,身形挺拔,面容冷峻,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深邃如海,看不出喜怒。
他身后跟著的伴郎團,氣場驚人。
丁凱,李茍,孫大彪等人,身上流轉的氣質,讓人不敢小覷。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非富即貴且久居人上的壓迫感。
終于,他們來到了象征著最后一道大門的客廳入口。
這里,鄭河和董娜娜如同門神般擋在了前面。
前面的熱鬧仿佛與他們無關,兩人臉上帶著一種刻意營造的嚴肅。
董娜娜深吸一口氣,臉上堆砌起夸張的假笑,一步上前,聲音拔高,刻意讓整個走廊都能聽見:
“哎呀!張杭!恭喜恭喜啊!這前面幾關都過了,真是人才濟濟!不過呢,”
她話鋒一轉,身體微微前傾,擋住去路:
“這最后一道門啊,按我們老家那邊的老規矩,那可是重中之重!得意思意思,討個大彩頭!圖的就是個喜慶吉利,您說是不是?”
她刻意頓了頓,眼神瞟向鄭河,又轉回張杭,加重了語氣,帶著明顯的暗示和挑釁:
“尤其是,今天這大喜的日子,您這樣體面的人物,總不能讓這規矩破了吧?那多不吉利啊!”
吉利二字,她咬得格外清晰,意圖在眾目睽睽之下,利用“習俗”這張大旗,給張杭施加道德和輿論壓力。
走廊瞬間安靜下來。
剛才還熱鬧的伴郎伴娘、看熱鬧的親戚、甚至酒店工作人員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一臉的莫名。
新娘子的爸媽,去堵門了,這是哪的習俗?
鄭河挺了挺胸,想附和兩句,但喉嚨發緊,只干咳了一聲,算是默認了董娜娜的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張杭身上。
張杭臉上的那絲淡笑并未消失,依舊溫和。
但很快,他注視向鄭河,眼神有所變化,帶著一種審視獵物的壓迫感,銳利如刀。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刺鄭河內心深處的恐懼和算計。
鄭河被看得心臟狂跳,后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不由自主地避開了視線。
“呵呵。”
張杭這才將目光轉向董娜娜,笑容里充滿了冰冷的嘲諷和居高臨下的蔑視。
他沒有說話,只是極其隨意地、仿佛拂去一粒灰塵般
輕輕抬了抬手。
砰
沉悶而極具分量的巨響,如同重錘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只見張杭身后兩名身高近兩米、西裝革履卻肌肉賁張的保鏢,面無表情地抬著五個嶄新的、沉甸甸的銀色保險箱,重重地放在了走廊中央厚實的波斯地毯上!
箱子落地的瞬間,地毯似乎都向下凹陷了幾分。
在全場死寂般的注視下,保鏢動作利落地同時按動密碼鎖,然后猛地掀開了五個箱蓋!
嘶——!
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燈光下,五個保險箱里,滿滿當當、整整齊齊、密密麻麻地堆疊著一捆捆嶄新的百元大鈔!那耀眼的紅色,刺得人眼睛生疼。
每一捆都用銀行的白色封條緊緊扎好,堆砌如山,散發著濃烈的油墨氣息和令人窒息的財富力量。
視覺沖擊力達到了頂點!
一些鄭家沒見過大世面的親戚,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進雞蛋。
連見多識廣的伴郎們,眼中也掠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看好戲的玩味。
張杭的聲音終于響起,不高,卻異常清晰、冰冷:
“董阿姨。”
“你跟我談規矩?”
“好說。”
他下巴微抬,點了點那五座紅色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