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箱子有一百萬,一共五百萬。”
“這紅包,我張杭敢給。”
“你敢要嗎?”
張杭還掛著微笑。
但空氣仿佛凝固了。
董娜娜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嘴唇劇烈地哆嗦著,像離水的魚。
五百萬!
近在咫尺!
誘惑力巨大到讓她靈魂都在顫抖!
但張杭那雙冰冷的眼睛,以及那“敢要嗎”三個字,瞬間勾起了她的恐懼。
她覺得,這不是開玩笑,如果真的收了,張杭一定會搞垮他們。
怎么會?
在這個大喜的日子。
你張杭都這樣霸道?
就不能......給我們一些顏面?
鄭河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額角青筋暴跳。
巨大的金錢沖擊和當眾的羞辱讓他幾乎窒息。
他強撐著最后一點岳父的尊嚴,干咳幾聲,試圖挽回一點面子,聲音干澀而僵硬:
“咳!張杭,這紅包嘛,就是圖個吉利,討個彩頭!意思到了就行,意思到了就行!”
他慌亂地擺著手,眼睛根本不敢看那五箱鈔票,仿佛那是燒紅的烙鐵。
“這茶還是要敬的!對,敬茶!改口禮不可廢!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急切地強調著敬茶、改口禮,試圖用傳統禮節來轉移焦點,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仿佛剛才咄咄逼人的不是他們。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張杭嘴角甚至勾起了一個溫和的弧度。
他微微頷首,語氣平靜得仿佛剛才的劍拔弩張從未發生:
“岳父說得對,禮不可廢,應該的。”
他優雅地一揮手。
那五名保鏢立刻上前,如同來時一般迅速而無聲地合上箱蓋,抬起五個沉重的保險箱。
那堆積如山的百萬現金,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鄭河看著箱子被抬走,心中竟詭異地松了口氣,甚至涌起一絲荒謬的慶幸。
張杭到底還是給了他這個岳父面子,沒讓他徹底下不來臺。
很快,傭人端來了準備好的茶具。
按照流程,鄭微微和張杭需要在客廳內,向父母敬茶改口。
鄭微微在伴娘攙扶下走出臥室,看到父親和董娜娜,眼神復雜。
張杭牽起她的手,給予她無聲的力量。
兩人在鄭河面前彎腰行禮。
鄭微微對著鄭河,雙手奉上一杯熱茶,聲音平淡:
“爸,喝茶。”
“董阿姨,喝茶。”
鄭微微平平靜靜的遞茶水。
鄭河看著眼前光彩照人卻疏離的女兒,心中五味雜陳,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輪到張杭,他端起兩杯茶,一杯遞向鄭河,一杯遞向旁邊的董娜娜。
他的聲音清晰而平穩:
“爸,請喝茶,董阿姨,請喝茶。”
誰知,此刻董娜娜卻說:
“微微這么說可以,但你不行哦,你今天開始就是我們的女婿,總得管我叫一聲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