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過了,運氣而已,對手輕敵了。”
他的目光甚至沒有看向三位震驚的女伴,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
然而,正是他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反而比許君文的激情渲染更具沖擊力。
二十億的驚天手筆,在他口中,竟如同贏了一場無關緊要的牌局。
林小雅的心跳得又急又亂,如同密集的鼓點敲打在胸腔。
那可是二十億啊!
這數字在她腦海里瘋狂盤旋,不斷放大,最終化為一片令人眩暈的金光。
她看向張杭的眼神徹底變了。
之前只是帶著目標性的勾引和攀附,此刻卻燃燒起一種近乎狂熱的、摻雜著敬畏和極度渴望的火焰。
這個男人,比她所能想象的極限,還要高出太多太多!
那已不是一座金山,而是深不可測的金色海洋!
她下意識地看向坐在張杭身邊、顯得異常安靜乖巧的黃鈺彗,一股強烈的酸意和嫉妒如同毒蛇噬咬著她的心。
憑什么?
憑什么是她?
同樣的情緒也在蘇婉心中翻騰。
她端著香檳杯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冰涼的杯壁也無法冷卻她內心的灼熱。
她看向黃鈺彗的眼神,復雜得難以形容,羨慕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自己以前也是張杭的玩伴,可惜......沒把握住機會。
包房里的氣氛在短暫的震驚后,變得極其微妙。
許君文還在興奮地回味著商戰細節,唾沫橫飛。
張杭則安靜地聽著,偶爾應和一兩聲,目光沉靜。
而三個女人,心思早已飄遠。
林小雅的眼神在張杭和許君文之間飛快地、不動聲色地來回逡巡。
張杭那里是徹底沒戲了,他那份平淡的拒絕如同銅墻鐵壁。
她心中那點僅存的幻想被二十億這個天文數字徹底碾碎,同時也被點燃了另一種更務實的、更急迫的野心,必須抓住眼前!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身體幾乎完全貼向許君文,豐滿的胸部若有若無地蹭著他的手臂,臉上重新堆起甜得發膩的笑容,聲音放得又軟又媚,帶著一絲刻意的天真和挑逗:
“天啊,杭哥真是太厲害了!簡直是神仙打架!聽得我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她夸張地拍了拍胸口,隨即眼波流轉,目光大膽地在張杭和許君文之間掃過,紅唇勾起一個曖昧至極的弧度,聲音壓得更低,帶著赤裸裸的暗示:
“許總,杭哥今天這么大喜的日子,光喝酒多沒意思呀?要不我們姐妹幾個陪兩位老板玩玩牌?玩點刺激的?”
她尾音拖長,眼神意有所指地在張杭和黃鈺彗身上溜了一圈,又回到許君文臉上:
“怎么玩都行,人多才熱鬧嘛,是不是?”
那熱鬧二字,被她咬得又輕又軟,充滿了不言而喻的曖昧。
蘇婉沒說話,但身體也微微向許君文的方向傾了傾,臉上保持著微笑,眼神卻同樣傳遞著某種默許和期待。
黃鈺彗則依舊安靜地坐在張杭身邊,仿佛沒聽到林小雅大膽的提議。
張杭終于抬眼,目光淡淡地掃過林小雅那張寫滿熱切邀請的臉。
他的眼神里沒有任何波瀾,既無厭惡,也無興趣,平靜得像是在看一件與己無關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