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
張杭配合的回應一聲。
許君文憨憨一笑道:
“聽說你遇到了點困難,有人搞了些小動作,針對愛優傳媒的娛樂節目,嗯,我打電話當然不是安慰你,是問問你,需不需要點幫助?”
張杭聽著許君文那帶著點憨氣卻又無比真誠的詢問,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微微緩和了些許。
他知道許君文這個電話的分量,更明白她媽媽是廣電系統手握重權的賈淑燕副局長,輕輕一句話能帶來多大的逆轉。
這份情誼,尤為難得。
“多謝,但沒必要。”
張杭的聲音恢復了慣常的沉穩,帶著一種強大的自信:
“他們那點實力,還算不上麻煩,我倒是希望,他們能給我帶來一些阻力,好讓我有贏的快感。”
他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睥睨的意味,仿佛凌云商會精心策劃的封殺,只是供他消遣的游戲。
電話那頭的許君文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傳來嘿嘿的笑聲:
“行,張總你心里有數就好,我就問問,怕你抹不開面兒,那幫人確實有點煩人,不過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需要的時候,吱聲就行。”
“嗯,知道了,謝了,文哥。”
張杭這句文哥叫得自然,既是回應許君文的關心,也點明了私下里的親近關系。
“嗨,客氣啥,掛了哈,家里還有點兒事。”
許君文聲音壓低了些。
“好。”
電話掛斷,聽筒里傳來忙音。
張杭隨手將手機放在紅木書桌上,發出輕微的磕碰聲。
書房里恢復了寂靜,只有窗外遠處隱約的城市喧囂。
曹文依舊垂手肅立,心中卻因為老板那句贏的快感而莫名地安定下來,甚至隱隱升起一絲期待。
老板越是平靜,對手的下場往往越慘烈。
與此同時,京都一處環境清幽、安保嚴密的部委家屬大院深處,一套寬敞明亮、裝修風格沉穩大氣的居所內。
許君文放下家里的座機電話,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轉過身。
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他的父母。
父親許世華,一位氣質儒雅卻自帶威嚴的中年男人,剛剛五十出頭,還有希望在他現有的強大的位置更進一步。
母親賈淑燕,保養得宜,儀態端莊,眉宇間透著精明與干練,此刻正端著青花瓷蓋碗,輕輕吹著茶沫。
“怎么樣?他怎么說?”
賈淑燕抬眼看向兒子,語氣平和,聽不出太多情緒。
許君文搓了搓手,帶著他那標志性的、有點局促的憨笑走到沙發邊坐下:
“張杭他,他說不用,說凌云那幫人算不上麻煩,他還嫌阻力不夠大,想找點贏的快感呢。”
他把張杭的原話復述了一遍,語氣里帶著點對張杭那種強大自信的佩服,也帶著點你看我就說他能搞定吧的意味。
許世華放下手中的報紙,端起自已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目光深邃:
“這個張杭,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贏的快感?”
他微微搖了搖頭,語氣聽不出褒貶:
“年輕人有銳氣是好事,但過剛易折。”
“他這次招惹的秦家那個小子,背后站著的是秦龍,那老家伙在地方上經營多年,根深蒂固,能量不小。”
“電視臺這一手,雖然上不得臺面,但確實夠狠辣,直接卡住了命脈。”
賈淑燕輕輕哼了一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