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微縮,怔怔地看著他。
“不被發現就不算?”
她喃喃重復,像是在咀嚼這句顛覆她認知的話。
“當然不算。”
張杭的語氣理所當然,帶著一種上位者的篤定:
“你和他,是你們的生活,是擺在陽光下的關系,需要經營,需要妥協,而我們......”
他的手指終于落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更清晰地看到自已在他眼中的倒影:
“是我們兩個人之間最私密、最純粹的快樂,它存在,但它不影響你們的生活,你依然可以回到他身邊,扮演好你的角色,我也一樣,我們只是在彼此需要的時候,提供最極致的慰藉和快樂,這難道不美好嗎?”
他的邏輯扭曲卻又帶著詭異的合理性,像一張無形的網,試圖將她從道德的泥沼中打撈出來。
“可是這難道不是欺騙嗎?”
蘇晚棠掙扎著,聲音微弱。
“欺騙?”
張杭挑眉,眼神帶著一絲玩味:
“晚棠,生活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舞臺,每個人都在扮演不同的角色,你在他面前扮演溫柔體貼的女友,在我這里......做回最真實、最渴望快樂和刺激的你自已,這有什么錯?只要你能平衡好,不讓舞臺穿幫,不讓觀眾失望,誰又能指責你演得不好?”
他捧著她的臉,拇指輕輕摩挲她柔軟的唇瓣,聲音低沉下去,帶著致命的誘惑:
“想想看,你和他在一起,能得到這樣的快樂嗎?能感受到這種靈魂都在燃燒的悸動嗎?能像現在這樣,完全釋放自已,不用有任何顧慮嗎?晚棠,我們之間的純粹,是打破一切枷鎖的自由,你何必用那些沉重的道德繩索,把自已捆綁得喘不過氣?”
他的話語像帶著罌粟的蜜糖,一點點瓦解她的抵抗。
是啊,和周揚在一起,是溫暖,是責任,是細水長流,但那種被張杭點燃的、焚毀理智的極致快樂和刺激,是周揚永遠無法給予的。
那種被他強烈需要、被他視作純粹欲望對象的虛榮感,讓她上癮。
“我,我只是覺得......這樣下去......”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防線搖搖欲墜。
“覺得什么?覺得會失控?”
張杭看穿她的猶豫,低笑一聲,帶著掌控一切的自信:
“只要你足夠小心,足夠聰明,就能把兩個世界分隔開,享受當下,晚棠,人生苦短,何必壓抑自已最真實的渴望?我們的關系,是給彼此枯燥生活的禮物,是純粹的補充,它不會妨礙你擁有正常的生活,只會讓你在正常生活里......更懂得享受平靜。”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引導著她向房間深處走去。
床頭柜上,那臺熟悉的攝像機靜靜地立在那里,鏡頭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著幽冷的光。
蘇晚棠的目光觸及到攝像機,身體猛地一僵,昨晚的記憶夾雜著羞恥和一種隱秘的興奮瞬間回籠。
張杭敏銳地捕捉到她的反應,他沒有停下話語,反而更加溫柔地蠱惑:
“看,就像它一樣。”
他指了指攝像機:
“它記錄下的,是我們最私密、最純粹的時刻,只屬于我們兩個人,它不會跑到外面的世界去,不會打擾任何人,它只是幫助我們記住這份獨一無二的快樂,在某個深夜,某個孤獨的時刻,回味一下,證明我們曾如此真實而熱烈地活過。”
他拿起攝像機,熟練地打開,鏡頭對準她,紅點幽幽亮起。
這一次,蘇晚棠沒有像昨晚那樣激烈地抗拒。
她看著那個紅點,心臟狂跳,臉頰燒得厲害,但身體深處卻涌起一股奇異的、帶著罪惡感的渴望。
“寶貝,看著鏡頭。”
張杭的聲音透過攝像機傳來,低沉而充滿指令性,帶著不容置疑的魔力:
“你的眼神真美,迷茫又帶著渴望,這才是真實的你,不是嗎?忘掉那些束縛,記住這種感覺,記住我們之間純粹的連接...”
蘇晚棠的目光被那小小的紅點牢牢吸住。
張杭的話語還在耳邊回蕩......
這些詞匯在她混亂的腦海里攪拌、發酵。
愧疚感依然存在,但此刻,它被一種更強烈的、破罐子破摔的沖動壓倒了。
既然已經來了,既然已經踏出了這一步,那為什么還要掙扎?為什么還要痛苦?
那就沉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