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么哥,讓嫂子單獨過去?虧他想得出來!杭哥罵得好!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林小雅和蘇婉靠在一起,臉上帶著明顯的擔憂。
黃鈺彗則若有所思地看著安佳玲,又看看張杭。
安佳玲依偎在張杭身邊,握著他的手,低聲道:
“老公,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她的眼神里有歉意,但更多的是對張杭剛才維護的感動。
張杭拍了拍安佳玲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他看向臉色不太好看的許君文:
“文哥,別苦著個臉了,說說吧,這個陸則,到底什么來路?讓你這么緊張。”
許君文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冰啤酒灌了一大口,似乎想壓壓驚:
“杭哥,不是兄弟我慫,這陸則他跟我們不是一個量級的。”
他放下酒瓶,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仿佛怕被風聽去:
“這么說吧,他爺爺,陸震霆老爺子,退休前是正級,在最高層核心部門待過,門生故舊遍布天下,雖然退了,但影響力深不可測,那是真正的定海神針!”
“他爸,陸建明,現在就在京里,某個實權部委的一把手,正部,主抓的就是文化、宣傳這塊,政策的風向標!”
“他媽,蘇清,政協常委,婦聯主席,副部,書香門第出身,文藝界、學術界的頭面人物見了都得客氣三分!”
“他自已,瀚海控股,注冊資本120億,背后是央企,涉及的都是文旅、能源這些大買賣!最近又搞了個星瀚娛樂,上來就喊口號要吃掉綜藝市場三成份額,砸錢跟砸石頭似的!你說這種人......”
許君文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他剛才讓小川過來請玲玲,那語氣,就不是商量,是通知,你直接把人罵跑了可能會有點麻煩。”
周圍的空氣仿佛又沉重了幾分。
沈清柔、丁凱等人雖然家世不錯,但聽到那些詞,還是感到了實實在在的壓迫感。
林小雅和蘇婉更是下意識地往一起縮了縮。
安佳玲握著張杭的手更緊了,她能感覺到許君文話語里透出的巨大能量。
張杭臉上的冷意更濃,眼神卻銳利如刀:
“所以呢?就因為他家世顯赫,背景通天,我張杭就得把自已的老婆拱手送過去,讓他單獨談?談什么?談人生理想還是詩詞歌賦?”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寒意:
“文哥,我張杭能有今天,靠的不是給人低頭哈腰!他陸則背景再硬,手也伸不到我碗里來!想跟我玩,我奉陪到底!”
“杭哥,我不是讓你低頭......”許君文有些急。
“我知道你的意思。”
張杭打斷他,語氣緩和了些:
“你是為我好,怕我吃虧,這份情我領,但我的原則就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管他是誰!”
就在這時,一股無形的壓力悄然彌漫開來。
原本喧鬧的賓客區域,靠近張杭篝火這一片的嘈雜聲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迅速低了下去,直至寂靜。
“呵呵,好熱鬧啊,看來,我錯過了一場好戲?”
篝火旁的所有人,心臟猛地一縮,齊刷刷地循聲望去!
只見陸則,不知何時已悄然出現在人群外圍。
他依舊是那副低調奢華的商務休閑裝扮,身姿挺拔,步履從容。
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溫和有禮的微笑,眼神平靜無波,仿佛剛才的沖突與他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