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玲啊安佳玲,真沒想到,你最后會嫁給他?”
語氣里的輕蔑和惋惜毫不掩飾。
安佳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等張杭開口,她直接嗆了回去,聲音清冷:
“怎么了?難不成我得嫁給你才算正常?你算哪根蔥?”
秦梓川語氣嘲諷,安佳玲當即回懟。
她可不會給這個糾纏不休的惡心家伙留半分情面。
一句話,如同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得秦梓川臉上火辣辣的,瞬間啞火,臉色漲得通紅。
他沒想到安佳玲在張杭面前會如此強硬地回護。
他惱羞成怒,強行壓下尷尬,想起自已的使命,抬高下巴,用一種施舍般的口吻說道:
“行行行,你愛嫁誰嫁誰!我懶得管!不過呢,則哥恰好也在這兒,看到你結婚大喜,覺得應該祝福一下,喏,則哥請你過去一趟,敬杯酒,接受一下他的好意吧。”
他刻意強調了則哥和請字。
“敬酒?”
張杭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眼神驟然變得冰冷:
“讓我的新娘,現在,過去給你那個什么則哥敬酒?秦梓川,你出門前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清晰地傳到周圍每個人的耳朵里。
秦梓川被當眾嘲諷,臉上掛不住了,色厲內荏地冷哼道:
“張杭!你別不識抬舉!則哥請你老婆過去,那是給你面子!話我是帶到了,去不去隨你!不過......”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帶著濃濃的威脅:
“以則哥的身份地位,你覺得他會屈尊降貴,主動過來你們這鬧哄哄的地方?你說呢,安總?”
他最后一句是沖著安佳玲問的,試圖用陸則的名頭壓她。
安佳玲的臉色微微一變。
她當然知道陸則的分量。
坐在張杭旁邊的許君文,在秦梓川說出則哥兩個字的時候,臉色就已經變了。
他連忙湊近張杭,一只手緊張地拉住張杭的胳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
“杭哥!他說的則哥是陸則!陸家的那個陸則!我們那個圈子里的頂尖人物之一,背景深不可測!玲玲以前在京圈活動,應該也見過他幾次。”
安佳玲聽到陸則的名字,眼神里也閃過一絲凝重和猶豫。
她當然知道得罪陸則意味著什么。
她看向張杭,發現自已的丈夫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像淬了冰一樣冷。
她太了解張杭了,這種平靜
沉默了幾秒,權衡利弊,安佳玲深吸一口氣,臉上努力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側身對張杭柔聲道:
“老公,那位陸則先生,確實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背景不太一般,他可能不太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要不我過去打個招呼,簡單聊兩句就回來?你看行嗎?”
她的語氣帶著商量,眼神里有一絲懇求。
她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知道此刻不宜硬頂,試圖用最柔和的方式化解沖突。
張杭的目光落在安佳玲帶著一絲擔憂和懇求的臉上,還沒說話。
許君文也連忙幫腔:
“對對對,杭哥,玲玲過去打個招呼,禮數到了就行,我陪玲玲一起去!保證很快回來!”
他只想趕緊把這場面應付過去,別讓沖突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