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秦梓川像是嫌火不夠旺,又得意洋洋地補充了一句,語氣帶著刻意的輕佻和挑釁:
“則哥談事情的時候,喜歡清凈,他交代了,讓安佳玲一個人過去就行,其他人就別跟著了,而且,則哥的習慣,跟人談話,尤其是跟女士,喜歡在安靜私密的房間里單獨聊,這樣才顯得尊重,聊得也透徹嘛,哈哈!”
他最后那聲干笑,充滿了惡意的暗示。
轟!
這句話如同在滾燙的油鍋里潑進了一瓢冷水!
一瞬間,整個篝火旁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所有的歡聲笑語、音樂鼓點都消失了。
只剩下篝火燃燒的噼啪聲和海浪的嘩嘩聲,襯得現場死寂一片。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樣,齊刷刷地聚焦在張杭身上!
沈清柔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圓,心臟狂跳:
完了!
要炸了!
林小雅、蘇婉、楊琳、黃鈺彗等人,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讓新婚的新娘單獨去另一個男人的房間私密談話?
這已經不是挑釁,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是對張杭,也是對安佳玲人格的踐踏!
丁凱、孫大彪等人,眼神瞬間變得如同野獸般兇狠,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死死盯著秦梓川,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把他撕碎!
曹文、孫衡等保鏢的氣息更是瞬間變得如同實質的殺意,鎖定了秦梓川的全身要害!
凌妃倒吸一口冷氣,看向秦梓川的目光如同看一個死人。
林清淺則眨了眨眼,心中暗忖:杭哥要是能忍這個,那他就不是張杭了。
在令人窒息的死寂和無數道目光的聚焦下,張杭緩緩地、緩緩地從軟椅上站了起來。
他的動作并不快,卻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沉重壓迫感。
他臉上沒有任何暴怒的神色,甚至嘴角還勾起了一絲極其冰冷的、近乎殘忍的笑意。
他的目光,像兩把淬了劇毒的冰錐,直直地刺向一臉得意、等著看好戲的秦梓川。
然后,他用一種清晰無比、冰冷刺骨的語調開口了:
“我去你麻了個逼的吧!傻逼吧你?讓我的女人過去單獨談,談你麻了個比。”
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冰冷的子彈,狠狠地砸在秦梓川的臉上,砸在死寂的空氣中!
秦梓川臉上的得意和挑釁瞬間僵住,如同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變得慘白,隨即又因為極度的羞憤而漲得通紅發紫,像個調色盤!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張杭竟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用如此粗鄙、如此惡毒的話罵他!
“你,你敢罵我?”
秦梓川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憤怒而尖利扭曲,指著張杭的手指都在發抖。
“罵你?”
張杭臉上的冷笑更盛,眼神里的輕蔑如同在看一坨骯臟的垃圾,他向前逼近一步,強大的氣場壓得秦梓川不由自主地后退:
“罵你是輕的!”
他猛地轉頭,聲音如同寒冰碎裂,帶著不容置疑的殺伐決斷:
“阿文!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