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
鄭康、楊錦文和貓子站在職工樓下,并沒有馬上離開。
楊錦文手里拿著采集到的筆錄本,復述道:“也就是說,五月三十號晚上,黃翠翠回娘家后,并沒有什么異常。
五月三十號,晚上七點,她和家里人吃過晚飯,經過父母勸說,離開娘家,返回自己的家中。
這點和溫玲、溫法醫推測她的遇害時間能夠對上……”
貓子在一旁探頭,皺眉道:“不是,你怎么知道新來的那個女法醫的名字?”
楊錦文瞥了他一眼:“這不重要。”
“這還不重要?”貓子一臉訝異:“小楊,老實說,我總感覺你對我們單位的人事很熟悉,你小子是不是敵人派來的?”
楊錦文沒搭理他,而是看向鄭康:“師父,還有些情況沒問清楚,這黃翠翠返家的途中,到底是坐公交車回去的?還是走路回去的?”
貓子道:“棉紡廠這邊離城北菜市場有三公里呢,她肯定是坐車。”
鄭康向貓子努了努嘴:“你把黃翠翠的弟弟叫下來。”
貓子眨了眨眼:“鄭叔,叫楊錦文去唄!他才是新警,又是你剛收的徒弟。”
“你廢什么話。”
“怎么老是我跑腿?”貓子悻悻然上了樓。
楊錦文把記錄本收好,面向鄭康:“師父,你有什么話就問唄。”
鄭康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有話要問你?”
楊錦文拍了拍手里的記錄本:“很明顯啊,先前是您展開的問詢,您都當了三十年的刑警了,不可能遺漏這么重要的信息,您是想支開貓子吧?”
鄭康的心思被看穿,心里非常不得勁。
這師父當的一點意思都沒有,這才收徒第二天,鄭康真有一種自己在當徒弟的感覺。
他咂了咂嘴,瞄了一眼樓道,小聲問道:“之前人多,貓子也是被他師父叫來,專門盯著咱們的。”
“我是想問問你,你之前在會議室里和貓子他們說,在分尸現場,兇手除了使用工具之外,還需要用到什么?
對于這個問題,你有什么想法?”
鄭康問的很委婉,沒說自己想不出來,而是問楊錦文有什么想法。
楊錦文轉了轉眼珠,回答說:“師父,現在不是談這個事兒的時候,就算現在告訴你,也沒用。
當務之急,咱們要么找到黃翠翠的遇害現場,要么找到黃翠翠的遺留物。
昨天下了一天的暴雨,許多痕跡都沒有了,這就要靠我們一點點的去摸。
咱們局里人手不足,調查進度太慢了,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圈定黃翠翠遇害的范圍,之后我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反正一句話,我們做警察的,跟獵犬什么兩樣,要有敏銳的嗅覺。”
“這用得著你教?!”鄭康吸了一口氣,想要罵娘。
這會兒,樓道里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貓子帶人下了樓,開口道:“鄭叔,黃毛說他姐是步行回家的。”
黃毛就跟在他的身后,搭著話:“沒錯,我本來要送我姐回家,她說她想一個人散散心,而且那個時候天還沒黑。”
鄭康正待開口,但楊錦文已卻先發話了:“她是從哪個方向走的?你帶我們走一趟。”
黃毛剛要帶路,卻見楊錦文已經在向左邊邁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