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是你妹夫的,但這半個月以內,一直是你兒子李超在用!來,你給我講,人到底是誰殺的?”
李紅兵猛地要站起身,卻被旁邊的何金波給按住了,值班的民警也立即跑了過來,限制他的活動。
“李紅兵,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給你一點優待,你就給我們蹬鼻子上臉!”
“你們胡說,我兒子沒有殺人,我兒子是清白的!人都是我殺的!”李紅兵激動的手舞足蹈,嘴里不斷地呼喊著。
鄭康一下子站起身,把自己坐著的椅子,往旁邊一丟。
“今天晚上在燈光球場,又有一名年輕的女孩遇害!同樣是一刀被捅穿了脖子,血捂都捂不住!
我們技術隊經過檢測,殺人的這把水果刀,和殺害黃翠翠的這把水果刀完全一致!
你他媽的說人是你殺的!?來,你告訴我,你怎么殺的人?他媽的,你長翅膀了?”
鄭康少見的動了脾氣,對嫌疑人罵了臟話。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孩死在自己眼前,慘狀觸目驚心,到現在還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聞言,李紅兵瞳孔一縮,面色灰敗,他張了張嘴,說不出任何話來。
鄭康繼續道:“五月三十號,下午七點過后,棉紡廠后面的玉米田,你確實是見過黃翠翠。
當時,我們找人去問過了,跟你一起干活的那個女人說,當天下午黃翠翠路過后,你只是去上了一個廁所,只離開了十分鐘!
這十分鐘,來回四公里,你怎么跑到老城區殺的人?來,你回答我!你他媽的回答我!”
李紅兵喉嚨不斷滾動,整個人都在顫抖,他聲音帶著哭腔:“不是這樣,是我殺的人,真的是我殺的人。”
何金波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靜地道:“你先別激動。”
他從兜里拿出一包煙,看了一眼牌子,是紅梅香煙后,他又揣回兜里,從另一個兜里掏出一包未拆封的紅塔山。
他撕開塑封,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邊點上后,把煙遞給李紅兵:“抽一支?”
李紅兵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拿在嘴里吸了兩口。
他一雙眼睛盯著審訊桌,從驚疑不定轉換成呆滯。
見狀,何金波開了口:“李紅兵,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56了吧?屬牛,大我一輪。
我跟你一樣,也有一個兒子,已經成年了,這小子整天不務正業,書沒讀出來,想要搞什么搖滾,留長發,背吉他,跟他媽瘋子一樣。
我和他媽都拿他沒辦法,只能順著他來,但是我給他說,他可以做任何事,但就不能犯罪。他要是敢犯事兒,我第一個抓他!
李紅兵,我實話和你講,今天晚上,你兒子李超不僅又殺了一個人,他還挾持人質,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咱們做父親的不能老是縱容包庇。
到頭來,只會害了他,也害了自己。你看看你,56歲的人,頭發全白了,辛苦一輩子,為的是什么呢?”
李紅兵拿煙的手一抖,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鄭康,然后馬上轉過視線,緊盯著何金波。
“何……何警官,我聽說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是嗎?”
聽見這話,鄭康差點暴走。
何金波也是目光一凜,他咬了咬后槽牙,隨即笑了笑:“對,法院肯定是不會判死刑的,但會關押,你兒子如果患有精神疾病,得送去精神病院治療,總比槍斃好,你說是吧?”
李紅兵松了一口氣,他猛吸了兩口煙后,點頭道:“不判死刑就好,不判死刑就好,我招,我為什么都告訴你……”
何金波的眼角抽了抽,他轉過身,目光冷然,看向預審組的兩個警員。
“準備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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